在营垒之侧冲出的数股骑兵,不计代价的拼死掩护与接应下,幸存的大多数人马还是得以退进了事先准备好的营垒之中。
随后咻咻飞舞的灼热弹丸,随着一轮又一轮的排射,密密匝匝的击打在栅墙上。
又崩裂溅射起一蓬蓬碎屑,时不时穿透了栅墙之后,而将后面的人体和手牌,一起掼倒在地,然后又被重新补上。
因此,虽然伤亡依旧在增加,但是来自营外远程铳击的杀伤效果,还是被各种掩体与护墙,给相当程度上的削弱和遏制了。
依托着现成营防工事的掩护,这些北军总算是摆脱了溃亡中,光挨打而无力回头重整的颓丧与混乱,而就地重新站稳脚跟下来。
开始救治伤员和补充食水,同时拼命的加强起营防来。
不断有车辆和箱子,筐娄之类的物件,被堆积到了栅墙边上,构筑成新的掩体和遮蔽物,进一步将那些远程投射的弹雨,给阻挡在外。
“稳住……”
喝了一囊水,吃了几口干饼,还没有来得及搽掉脸上尘灰的李处温,继续高声喊道。
“牌手继续上前抵挡……”
“射生军再等一等……”
“拉近了再做反击。”
嗡嗡飞舞而出的白羽箭,就像是铺卷过天空的蝗群一般,落入正在缓缓推进的阵列。
在血花朵朵之间,顿时贯穿了带倒了好些身体。
那些踩着鼓点前行的南军,也终于停了下来。由队中的白兵向斜上前方,齐列举起了长条手牌权作掩护。然后在变调的鼓点节拍,与叮咚咄咄的挡隔声中,慢慢退后重新拉开放射的距离。
只剩下紧一阵慢一阵的哔剥噗噗,大多数击打在掩体上的着弹声响,虽然压制射击还在依旧,但是准头和密度都似乎变得稀疏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