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症状比较轻的严稚子都奄奄一息地在那里躺着呢,他的体质和抗毒性都没少年好,在医疗箱里结束治疗之后,虚弱到是被医师捞出来的,严隋凉来看少年时,顺便在窗外看了自己的管家一眼。
可怜的管家张着嘴,歪着头,枕在枕头上,睡得人事不知。
昆塔安静地睡了半个小时,屋子的门被静悄悄地打开了,医师推着小车走了进来,径直来到床边,拍拍少年放在外面的手臂,“昆塔啊,醒一醒,喝能量剂了。”
少年睡眼朦胧地睁开眼睛,认出人来,乖巧地坐起来叫人,“水牛哥,又喝啊,我觉得肚子还饱着呢。”人还迷糊着,说起话来带着一点儿鼻音,因为没力气,声音比平时更低了。
水牛是罗槟榔安保队的医师,平时也照常训练的,人长得五大三粗的,本来姓水,不知怎的得了个外号叫“水牛”,他在训练场上跟昆塔混的都很熟了,闻言冷哼一声,“不喝也行,现在能出去跑个五公里越野不得?”
少年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乖乖地抱着水牛塞到他怀里的透明袋子,但是,还是不想下嘴。
闹了巴登,一喝一口渣,甜不甜咸不咸的能量剂,实在是太难喝了!
水牛问他,“要不,先上个厕所!”
“好的呀!”少年精神了一点,掀了被子,“水牛哥你扶我到卫生间门口就行!”
水牛绕着小推车过来扶他,结果一不留神,把床边的小圆凳儿踢倒了。
凳子叮了框啷的在地面上弹跳几下,三脚朝天地不动了。
水牛眼睛一瞪,一弯腰,伸手就要去拿凳子底下那个透明的小圆片:微型窃丨听器!
昆塔手疾眼快地把他胳膊抓住了,手上用力,半点不见虚弱,开口倒是颤颤巍巍的,“哎呀,水牛哥,得亏你扶住了我。”
少年的头轻轻的摇着,示意他别动那个,水牛立时反应过来了,站起来气哼哼地道,“腿软还不喝药?走吧,慢点儿的,别逞强!”
两人磨蹭到卫生间,昆塔独自进去放了个水,水牛安静地在门口没动,等少年出来,又跟着他到了床边。
昆塔气喘吁吁地躺好,把能量剂又抱在怀里唉声叹气,水牛气道,“赶紧喝!别磨蹭!又不是小娃娃,喝个药还墨迹。”
少年支使道,“水牛哥,我把凳子绊倒床下了,你帮我捞出来,我就喝!”
凳子明明被水牛踢到了离床很远的地方。
水牛瞬间明白了,吼他,“那么多事儿!快喝!”自己则轻轻起拿起凳子,一点儿没发出声音的凑到床边,在地上拖了一下,又在床脚上磕了两下,再把它丢在地上,凳子晃了两下,立住了,水牛道,“那,你的凳子!赶紧的,都喝了,喝完漱漱口,接着睡!”
昆塔竖了一个大拇指给他,依旧用那副病恹恹的口气道,“好的嘛~”
能量被丢了回来,少年得寸进尺的指了指小推车上的牛奶。
小推车身兼多职,除了装能量剂,还兼职送饭,牛奶就是送饭时剩下的。
水牛知道了这崽都是装的,无所谓他喝不喝能量剂了,依他的意思把牛奶递了过去,抱着膀看这小东西如何把液态的牛奶喝出半流质的声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