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目二已经是二百多年前的往事了,如何侧方停车他是真的忘得一干二净啊,昆塔在心里哀嚎了一下。
然后他就被截停了。
晒得黑乎乎的吴耳敲敲发动机盖儿,“瞧你在我眼皮子底下溜达好几圈儿了,嘛呢?这么大个人看不见啊?”
昆塔给吓了一跳,“吴耳哥!?你咋了?咋这么黑?”
还不等吴耳回答,他下了车,跑到副驾驶上,“哥你上来,帮我停个车!”
吴耳嘴里嫌弃着,还是上了车,帮小崽把车稳稳地停在了车位上,获得了少年的一个大拇指。
吴耳也是那句,“怎么就你自己开车出来?还无证驾驶,你老板呢?”
“老板给放假,我哥在那边那个茶室等我,晚上他领我玩儿去。吴耳哥,你咋晒这样?”
吴耳扇扇风,“嗨,你要天天在这晒着,你也这么黑!这定盘星的大烈阳日,这名字真不是吹的,超烈!我现在都成交通协管员了,一天二十四小时的在街上维持交通秩序,能不黑嘛!”
少年的眼睛里满是同情,“哥你真惨!我刚才差点儿以为你是非洲后裔呢~”
吴耳一个巴掌扇过去,在少年后脑勺上清脆地来了一巴掌,“少贫,玩儿去吧?哦,对了,拆箱没?”
少年一吐舌头,“拆了,昨儿太困,明儿我指定不缺席!”
吴耳点点他,下了车,见少年也下来了,就道,“玩儿去吧,车停这儿没事,我叫下面弟兄给你看一眼。”
少年抱了拳,撩起袍子跑了,他停车费了半天劲,他哥已经在智脑上滴滴他半天了。
这会儿已经下午了,少年出门前就垫吧了一下,严稚子知道他出来玩儿必是要吃美食的,也没叫食组给他准备午饭,就按照他的早餐习惯,拿了些牛奶面包,昆塔开了一路车,一推开茶室的门,闻到满室茶香,别的感觉还没上来,肚子先叽里咕噜地抱怨了起来。
纪平楠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缎做的宽松休闲服,瞧着十分清凉,脚下踩着一双草鞋,旁边的位子上丢着一顶同样材质颜色的草帽,正拄着下巴,懒洋洋地戳着智脑,听见茶室风铃叮当地响了起来,抬起眼瞄了一下,便见他的崽,仙气儿飘飘地走了进来。
整个茶室人的视线,“嗖”地一下子便聚集在了少年的脸上,无他,这少年长得太好了些,什么唇红齿白剑眉朗目那些陈词滥调,俱不足以形容其万分之一的俊美,少年身上那件华服,若穿在别人身上,许是会喧宾夺主,最好也不过相得益彰,可是在少年身上,竟会被人嫌弃配不得少年的绝世姿容。
有人心里叹道,这还是少年,不知长成之后,会是何等风华。
也有人心神恍惚:这少年是谁家孩子?往这边走来了?嗯?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