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要坚持一条原则,那就是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这条是宪法里规定的,民法典里也要重申。”
许敬宗道,“陛下,这些指示我能记下来吗?”
“当然可以,不但要记下来,还得划重点做记号。”
既然是要以法制国,那就得把一项项法律完善起来。
过去的贞观律,太过简陋,根本无法适应如今的需求。
宪法、民法典,然后是各类民法,以及刑法等等,都要开始一项项的建立起来。
“国家征收私人财产只能根据公益的理由,并以给予所有人以公正和事先的补偿为条件。不论是动产或不动产的所有人,都有权得到该财产所生产以及添附于该财产的一切物。”
这一条规定,是为了使生产资料可以自由的使用和收益或出售,同时农民的私有土地也得到保障。
许敬宗掏出个笔记本,拿出铅笔认真的记录着。
他很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自己就是皇帝放在下院的代表,他没有当自己是什么下院里资本家、士人、地主们的代表,他牢记着自己是皇帝的代表,必须得代表皇权,维护皇权。
要维护皇权,当然得在制订法律的时候,按皇帝的意志来。
皇帝说私人财产神圣不可侵犯,那当然是无比正确的。
若皇帝哪天换个说法,他肯定也认为是对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他许敬宗就是紧跟着皇帝就对了。至于什么限制皇权,什么君主立宪,这些他才不会跟那些国子监里的年轻书生一样傻傻的相信呢。
那些生瓜蛋子,连权力的真正本质是什么都摸不清楚,就以为一个宪法能够约束限制的了如张超这样的雄主?
狗屁,制度是死的,人才是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