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项和吐谷浑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拓跋赤辞也没有坐视的想法,冶力部这次遭受大损,他心里都来不及高兴,因为唐人已经杀过来了。唐人夺了黑冶利的地盘,使得拓跋部与洮州不再是隔着高高的山脉雪峰,而是已经在西面山口相逢了。
拓跋赤辞可是清楚的知道,他们现在游牧的这块地盘,在北周和隋的时候,都是被中原王朝控制的。
唐军灭了冶利,下一个必然就是拓跋了。唇亡齿寒的道理他懂!
拓跋部距离洮州直线只有一百多里,但距离白冶利的营地却有四百里。
距离青海伏俟城整整一千里之遥。
而此时,张超却已经带着一万兵马到了白冶利的大营附近。
王富贵把帐篷的帘子掀开一线,眺望着北方。
他喜欢看着北方,那是家乡的方向。
落日的余辉,为家乡天空的云彩镀上一层淡金。
看着那北边的云,总觉得亲切起来。
赵氏在富贵身后忙碌着,正在将牛毛纺成线,然后再织成牛毛毡。自从到了草原上,她就没有停过,每天天还没有亮,她就要起来给牦牛和羊挤第一遍奶,主人有一百多头牛和一千多只羊。
她跟着女主人和女主人的妹妹、婆婆,还有另一个奴隶王氏一起,挤完头遍奶天都还没亮。这个时候男主人和他的孩子以及他的父亲都还在帐中没睡醒。
这时她们还得分工,一般是女主人亲自做饭,王氏负责打酥油,而她负责去河边背水。
打酥油和背水都是相当沉重的活,有的时候富贵会帮她去背水,这让她一天要轻松不少。这家人多,得背好几趟水,大大的牛皮口袋,一袋袋的往返数十里,十分辛苦。
天亮了,饭也熟了,酥油也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