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是李纲、窦轨,或者是裴世矩、郑善果所言,要不就是友贺德仁、魏征、王珪、徐师谟、欧阳询等人出的谋划,真没料到是你。”
张超笑笑,“其实这些,我不说也会有其它人说,我先说还能得太子信任。”
“话是如此,只是初听到时我还是有些惊讶的。文远,你真认为陛下会下令秦王裁撤秦王府左右六护军府吗?”
“既然陛下都撤了四行台,那么再裁撤王府护军府也不稀奇。毕竟如今天下一统了,诸王手里握着大军,也不符合制度的。”说到这里,张超却依然是一副很平淡的面容,“但是这其实算不得什么大事。没有了陕东大行台,也没有战事,秦王府就算保留着左右六护军府几万人马,可也轻易调动不得,调兵得有皇帝旨意,有兵部的兵符,缺一而不可。”
“可……”房玄龄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总觉得兵权这个东西,一旦交出去了,那可就彻底没有了半点依靠了。
“在长安城里,难道秦王还能调动的了几万府兵?有亲事府和账内府千余护卫,其实已经不少了,再多,可兵都在关内各军府,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的。”
“东宫咄咄逼人,秦王府形势不妙啊,殿下最近都有些急躁了。”
“房公莫及,我有一策可化解之。”
“哦,有何妙策?”
太子这边撤行台撤护军府,让李世民搬出大内,重申敕、令、教的上下等级,其实都是一直在打压李世民的威望,而且都是堂堂正正的手段。
李世民连反对的理由都找不到。
这种光挨打还不了手的感觉是很糟糕的。
“我劝殿下暂时低调,其实关键的不是殿下当不当陕东道大行台尚书令,或在不在大内居住,又或者秦王教是否能与太子令并行,最关键的是秦王殿下能得到多少人的忠心。只要有人,就输不了。”
“因此,太子要撤行台,那就让他撤。他要让秦王般出大内,那就搬,搬出去了其实还更安全,更方便。太子要撤掉护军府,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趁机把秦王府的将领们安排到外面,分掌兵马,还更有利。”
裁撤行台是势在必行的,毕竟行台权柄太大,就如陕东道大行台,差不多管辖河东河北河南三地的军政大权,简直就是个关东太子党,谁能容忍,不说太子,李渊也不可能一直让他存在的。
但撤了行台,朝廷也一样还会有军事上的需求,不可能三百多州就这样散着,虽设了十五道监察州,可监察州只是监察,不管具体的行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