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我娘嫁妆的一小部份。我娘当初嫁到崔家时,带来的嫁妆是一家酒楼一家绸缎铺子还有一家粮店,另外一个田庄五百亩地。但经过这些年的经营和出息,早已经不止这点产业了,光是田庄就有五个,有一千八百多亩,此外酒楼也已经开了三家,长安一家、洛阳一家、还有郑州一家,绸缎铺也开了三家分铺,另外还有一个商队,一家金银铺。光是每年拿出来放贷的本钱就有三千贯,我娘的嫁妆早就不止万贯了。”
“除掉这些年家里挪用的,我娘的嫁妆还有三家酒楼四家绸缎铺,一家米店一个金银店五个庄子和一个商队。”
张超突然发现,原来崔十三娘不仅出身好,名门千金,而且人家还有一个基金。价值万贯不止啊。
崔十三娘母亲留下的这个嫁妆,比张超努力了这么久挣到的家业还要大的多。
人家不仅在长安有产业,在洛阳和郑州也有店铺庄园。
经营有酒楼、粮铺、金银铺、绸缎庄还有商队,还搞放贷。
怪不得崔家不愿意把这笔嫁妆给崔十三娘了,当年郑氏的这笔嫁妆这些年早已经翻了好些倍了,估计能占崔家一半多的家产。
崔十三娘喝了两口姜茶。
“若是崔家这些年待我好,我也不会这样跟他们争,可王氏却想着夺我娘嫁妆,然后给他儿子女儿做娉礼和嫁妆,我绝不答应。”
她说这话的时候,如同一只小母豹子。
张超想不到,刚才还在谈论着诗词的文艺女青年,立马就变成了一个凶悍的姑娘。虽有些意外,但张超倒有些喜欢,真性情的女孩子,不做作。
“其实我们以后并不会缺钱。”张超笑道,“我赚钱还是有些本事的,你不用担心嫁到张家后吃糠咽菜,实话跟你说,现在家里已经有一千多亩地和二百亩林子,还有好几个作坊,十来家店铺,存款也还有几千贯钱。”
崔十三笑了笑,却是笑不露止,很优雅。
“那不一样,张家的钱是张家的,我娘的嫁妆是我娘的。崔家不给我嫁妆,我无所谓,但我娘的嫁妆谁也别想吞。”
说话的语气里,有股子誓死捍卫的味道。
“可如果你父母不给呢?”
“那我就去找我舅父,让他们把我父亲告上公堂,有朝廷律法,我母亲的嫁妆就是属于我的,就算我死了,那这嫁妆也是要归还我母亲娘家,给我舅父,怎么也轮不到我父亲,更轮不到那个黑心的王氏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