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但是如果搞不清楚她想干什么,或者她具体在哪儿,我们又怎么能解决问题呢?嘘,我们离得很近了。”
嗯,有道理。
只见女孩一把扑进一个相貌平凡的女人怀里,哇哇大哭着喊着:“舅妈,舅妈。”
伴随着女孩的哭声,苏沫与裴璟琦感到一阵地动山摇,场景在转换,俩人也渐渐从主观人转换成了旁观者。
这是一个晴朗的正午,少女白俞正在书房练字。
“小姐,你写得可真好。”屋里的丫鬟七嘴八舌地夸着。
“好什么好,”白俞放好笔墨,举起字帖仔细地看,“你们不能老是为了巴结奉承而夸我,夸到最后,大字不识一个,还觉得自己天下第一。”
最机灵的一个小丫头忙回道:“小姐,您别谦虚嘛,也不仅仅是我们夸,咱家老爷总是个见过世面的,不也总说小姐您天资聪颖不比凡人嘛。”
“就数你最油腔滑调。”白俞调笑着心里当然也愿意常常被人夸奖。
此时,门外传来骚动,下人们异口同声地喊着:“老爷。”
白俞也示意小丫鬟去开门,正巧老爷在敲门,竟然一不小心,敲在了小丫鬟的脑门上。
“翠珠,就属你毛手毛脚的。”白俞上前将愣在门口的小丫鬟翠珠拉开,向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父亲大人,今个怎么有空来?”
“哦,”白符收回手背到身后,“我来看看你。”
“老爷你快看看,这是小姐今天刚写的字,写得多好啊。”丫鬟回鹘立马将字画拿到白符面前献宝,“我们都快小姐,可小姐不信,还请老爷评评理。”
白符看了看,欣慰地对白俞笑得:“是不错,但是俞儿万不可骄傲自负,自毁前程。”
“嗯,”白俞乖巧地点着头,“女儿明白。”
“对了,”白符顿了会儿道,“你的舅舅被派到了边塞,你堂妹没人照顾,你祖母的意思是让她到家里住,你这个做姐姐的一点要好生照顾。”
“嗯,我明白,”白俞轻叹道,“我这堂妹也是真的命苦,舅妈那么好的人却早早辞世,如今就连舅舅也去了边塞,我们是她在京中唯一的依靠了,父亲放心,我决不让任何人伤她半分。”
“嗯。”白符欣慰地摸了摸白俞的脑袋,转身准备离去。
“老爷,注意门。”翠珠挡着门提醒道。
白符看了她一眼,对他面无表情地点了一下头,扶手离去了。
随着老爷的离去,小姐的房内又传出嬉笑打闹的声音。
“小姐,白洁堂小姐就要来了吗?”回鹘是这群丫头里唯一见过白洁的人。
“嗯。”白俞应了声,又回到书桌前坐下。
“翠珠,你干嘛呢?快把门关上,过来小姐这边。”回鹘唤着。
“小姐小姐,白洁堂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个小丫头问道。
“她啊,”白俞右手持笔,沉声道,“她是个左撇子。”
丫鬟们显然对这个答案很不满意,有个小丫头撒娇道:“哎呀,小姐,你怎么这么没有正经的。”
“啪——”重重的巴掌声落下。
小丫头捂着脸,回头一看——是大丫头回鹘。她一脸羞愤,冲小姐哭诉道:“小姐,她打我。”
“打得就是你,”回鹘颇为泼辣地叉着腰,“平时嬉笑打闹就算了,堂小姐都快来了,还这么没有正形,竟然敢说小姐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