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兆枫是个神奇的生物，总能上一秒让人觉得感动，下一秒泼人冷水。

“那师傅，我这个呢？”白起忍不住问道。

顾兆枫的脸上总是带着笑意：“你那个呀，是我在决定收你为徒的那一天特意为你寻来的。”

“我观察到你有些气息不稳，怕你走火入魔，这瓶子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里面的东西，善用，不是易得之物。”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苏沫看着这对师慈徒孝的怨种，很是嫌弃。

送走白起，顾兆枫歪着脑袋回看苏沫：“所以你是脚踏两只船了？”

“什么？什么？”苏沫跟不上顾兆枫的脑回路，满脸震惊，“师傅？”

你是在逗我吗？

她表情极其难看却极力压制自己，咬牙切齿：“你怎么会这么想？”

顾兆枫的模样像是真的思考了一样，慎重其事道：“没有嘛？”

“当然没有。”苏沫冤枉极了，自己这么多年连个关系好的人类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与谁有了那么一点交际，竟然会被说脚踏两只船？

“没有就好。”顾兆枫也觉得苏沫没有并不是很敢确定，明确得到答复以后他也算松了一口气。

“所以师傅，你是来找我说什么的？”苏沫有点气恼。

顾兆枫欲言又止：“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苏沫只蹦出这一个字。

当讲不当讲？

说出口了，不讲不是纯吊人胃口，缺德嘛这不是。

“我是想提醒你，小心裴璟琦。”顾兆枫神情有点难看，看起来是有过纠结的。

苏沫惊讶于顾兆枫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因为在她看来，裴璟琦就算会掉马，也不应该是现在啊？

“师傅，你知道裴璟琦多少？”

“知道多少？”顾兆枫摸摸自己脸下的空气，“我了解的不多，但是很奇怪，我在他身上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嗅到？

“他不像是个良人，能力晋升太快是其次，重要的是，我觉得他有点过于冷漠，或许应该说是冲动吧。你还记得之前，我们把你绑票去广场的事情吗？”

“是因为他当时直接，上来挑战你们，丝毫没有顾虑吗？”苏沫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顾兆枫点点头：“你也看出来了，不仅如此，他身上也总是有一股奇怪的气息。一种莫名的自信与底气。让我放心不下，最近你又经常和他呆在一起。”

对方的观点苏沫是赞同的，毕竟不仅仅是自己这么认为，12138也说过让她小心。

这么一想，这么感觉好久都没有见到那个萝卜头系统了，叫它也没反应，也不主动现身。

“沁雪，我让你和瑶瑶一起出去历练，是有拜托你照顾她的想法的，她坚决认定裴璟琦是自己的徒弟，我实在是劝不动，只能指望你。”

顾兆枫轻叹着起，带着老父亲般操心的口吻：“出去以后相互多照顾一点吧。我也会吩咐瑶瑶的。”

对于顾兆枫的信任，苏沫是有点懵圈的，在她的记忆里，并不认为苏沁雪能与对方能形成这样的关系。

如果是因为自己的到来而改变，那也太突然了。

这才多久？

苏沫自认为自己与苏沁雪的差别还是挺大的，顾兆枫像一个细心的人，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说他怀疑裴璟琦不正常，她倒是更怀疑对方觉得自己被夺了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