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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岁塔列朗在校住读,每周只探望父母一次,极少在家过夜。六年后,他又染上了天花,父母既不探望他,也不接他回家养病,只让仆人把他送到奶妈家,病愈后又送回了学校。如此的人生经历让塔列朗萌发并滋长了对父母和家族的怨恨。

应该说,这段童年和少年时代的生活,对塔列朗日后冷酷无情,孤傲自信性格的形成,产生了重要影响。

十五岁时,夏尔中学毕业,父母没跟他商量一下,就把他送进了圣·秀尔比斯神学院。

夏尔的哥哥童年就已夭折,所以夏尔已经成为长子,可是父母却剥夺了他承袭爵位和财产的长子继承权,硬要让他当神甫。当时,一般贵族青年所追求的是充任荣耀显赫的军官或大有油水可捞的文官,而夏尔因右脚残废无法当军官,父母又不肯出钱给他买文官,于是,当神甫就成了他的唯一出路。但没有人知道他内心的愤恨,也不会对他的不满觉得以为然。塔列朗是多么希望去过世俗贵族的享乐生活啊。

如此成长的经历让塔列朗成为一个叛逆的神甫,革命的主教,也就不出人预料了。而同样是幼年的经历,让塔列朗养成了爱财贪婪的习惯也非常正常。

1774年,夏尔·莫里斯·塔列朗从神学院毕业了。这一年正好是路易十六登基的日子,他参加了加冕典礼,大典过后,路易十六赏赐塔列朗兰斯市圣雷米修道院院长职,年金一万八千利佛尔。

两年后塔列朗又在巴黎大学神学院进修了两年。结业后,继续当他的院长。然而这位院长大人从来不是上帝的虔诚信徒,而是一个放荡不羁的无神论者、自由主义者。他亲自跑去老叛教者伏尔泰家中拜访,甚至请求得到这位八十四岁老人的祝福。

塔列朗还不顾自己的身份,花天酒地地过着世俗贵族的生活。因为那个院长职务是个只拿薪水不干事的美差,他有的是时间。他在巴黎买了一所舒适的小房子,在兰斯和巴黎之间轮流居住,狂饮滥赌,寻花问柳。薪金不够开销,他便到交易所去搞投机,大把大把地捞钱。他的贪婪、卑鄙从这时起就非常非常的出了名。

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大革命席卷法国的二十年里,成为了法兰西政坛上最闪耀的几个明星之一。

贪婪而又富有政治手腕的塔列朗在历经了与拿破仑关系的几番波折变化之后,再一次回到了拿破仑的阵营中,也再一次成为了法兰西政坛上的璀璨明星。总理大臣,这可是之前与拿破仑处于蜜月期间的塔列朗都没能坐上的宝座。

“地球的皇冠已经从白人手中落下。”多萝赛叹息地说道。“中国人的崛起会像是六百年前的蒙古人一样,他们强大的让整个一神世界绝望。我看,黄祸是又一次要席卷西方世界了。”

“或许会有那么一天吧。”塔列朗脸上闪过一抹疲惫,他从来都是一个‘理智’的人,认为法国没有力量征服整个欧洲人,认为拿破仑的野望只会让法国陷入无尽的深渊,就把拿破仑这个金主看做了危害法国利益的破坏者,就不惜以出卖国家机密和利益,也要打到拿破仑。

那么对比欧洲与现如今的中国,整个欧洲连中国的本土大都没有,不管是人口、军队、财富,还是未来的潜力,中国都远远地把欧洲抛在身后。所以这次突然爆发的东西方大战,塔列朗是赞同的,因为他认为时间拖得越久,中国就会越强大,欧洲与中国之间的差距也就会变得更大。所以早打比晚打好。

“但是只要欧洲还有一口气在,美利坚就不会倒下。整个欧洲都不会允许美国人倒下。六百万美国人是欧洲制衡中国全球战略的最重要的王牌。”

如果中国人彻底在北美的东海岸站稳了脚跟,他们的大舰队就能隔着大西洋直接对欧洲施压。大西洋距离欧洲的距离,可比中国本土距离欧洲的距离要短得多,也方便的多了。

三百年前欧洲人就能坐着百十吨的小船航行到美洲来,把美洲变成了他们的新大陆,那么可想而知两者之间的联系会有多么的密切了。所以,为了欧洲的安全着想,美利坚必须屹立在北美洲的东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