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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欧洲人的着装——尤其是女士,比如说欧洲人的饭食——也就是刀叉。

否则即便他们背后有陈汉这个庞然大物做靠山,也很难在欧洲混起来。

驻欧办上上下下的人在这一点上做的都挺好的。

没有人会把露着大片胸前白肉的欧洲贵妇当荡妇,也没有人会视欧洲人进食的刀叉和三成熟、五成熟的牛排当粘毛饮血和野蛮。

夜色苍茫,灯火璀璨,平静的泰晤士河面上倒映着星光与灯光,在那悠扬的小提琴声中,这夜晚已经是愈发沉醉。

谢清高站在台阶下,身着一席黑色的燕尾礼服,皮鞋擦得锃亮,精神抖擞地与前来赴宴的客人一一握手寒暄。今天是一个大喜的日子,在英华人商会成立了。这当中少不了谢清高在穿针引线,或者说之前聚拢在驻欧办麾下的欧洲华商在英的这一部分之所以成立了在英商会,那完全就是谢清高要造一个小号。

作为商会的荣誉会长,谢清高今晚大宴宾客,来的可不仅仅是商会成员,更有大量的英国关系网,这是一个扩大交往面的大好机会。而就在谢清高的身边,站着他的平妻,实际上也是妾。

在原时空的中国,平妻更多是指商人在外经商所纳的女子,因为商人的正妻都要留守家中。在原时空里,一直到乾隆后期‘平妻’才被法定为适应于兼祧婚制的另娶妻子的称谓,但正妻与平妻之间相当于堂妯娌。到了道光末年,正妻与平妻间才出现“两头大”或“对房”的说法。

谢清高的平妻今年三十出头,就像商人一样,谢清高这类的驻外官员是不可能携带夫人去的,除非他们没有父母赡养,不然的话,即使有兄弟担负起了大半的责任,他们的妻室也是要留在家中尽孝的。

这位谢夫人长的可比老家的那位谢夫人漂亮多了,虽然在欧洲人的眼中,这位谢夫人并不怎么漂亮。这是因为审美观的问题,西方人和东方人对于‘漂亮’的定义可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但面貌如何且不去说,气质却是骗不了人的。

今日谢清高的平妻一身华丽的西式长裙,略施朱粉,笑面迎客,是落落大方,尽显主人的华贵气质与雍容风度。

谢清高如今可是正三品的官员,自家老爷刚刚五十就坐上了正三品,可想而知,在这驻欧办任职完毕要挪位置的时候,谢清高是只会向上不会向下的。

他在工作上可没出过什么错,欧洲的紧要消息都被及时的送到了南京。可以说他完成的是很不错的。至少这几年爱尔兰的闹腾愈演愈烈,那就是一个证明。

对自己丈夫的未来充满信心的谢夫人,表现的当然是雍容富贵了。她有这个底气!

赵谢清高夫妇周边还有几个驻欧办的高级官员,也一个个穿着的得体大方,而且,每一个都会一口流利的英语。一些人都正在用那带着伦敦语调的英语与来宾谈笑风生,今日汇聚到驻欧办的外国人,那是没一个简单的。身份、背景,没一个没根脚的。

别管现在的中国与欧洲是不是正在大打出手,反正中英两国之间是没有撕破脸,那就照旧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