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个胆小的生物,永珹的突围又不带着她们,很难说她们哪根弦不对了,大叫大嚷起来,事情可就麻烦了。
永珹将要迈出去的脚步停下了,这留下来的人不见得都是忠心的,可是这个老奴才却一定是真心的。
“你们,也保重……”
太煽情的话永珹也说不出来。他可是皇帝,这些人打生下来就是他们爱新觉罗家的奴才,就算是到了眼下这个份上,他们在永珹的心中也是奴才,顶多是个老奴、忠仆。
亚历山德罗从口袋里取出鹿皮手套戴了上,眼睛看向永珹。
“好!我们现在就出发!离开这里,去河边!”
周遭静悄悄的无有声响,额勒登保这一夜根本没睡,挎着一把腰刀,直杠杠的站在禁卫军队伍前头。
所有人行动了起来,脚步声都没怎么响动,因为每一个人的鞋底都用棉花包裹了起来。
爆炸声在他们离开后的半个小时后就响了起来,永珹和他的禁卫军们在亚历山德罗的带领下,穿过了一道道防线,穿过了雅库茨克的残垣断壁,轻松的抵到了他部位于西北的警戎阵地上。根本没经过休息,亚历山德罗就命令手下的鞑靼人向对面的国防军发起偷袭,然后很快的,爆炸声就在阵地上响了起来,接着是枪声。
“不要回头,不要回头。一直往前冲,等到了河边,我们就胜利了。”
勒拿河的宽度最宽处有四里地,但是雅库茨克周边的河流带着明显没这么宽。据亚历山德罗说,这儿的河面宽度不会超过一里地,且河流平缓,水性好的人直接能游到对岸去。水性不好的人,河岸边长满了树木,也能帮他们一二。
额勒登保带兵冲在第一线,这位历史上的满清名将这辈子捞不到三等公的爵位了,也没能享受绘像紫光阁的光荣。他就是作为一个满清的忠臣的形象,如同一个普通的八旗军官一样,死在了勒拿河畔。
他在原时空位面里绽放的光彩,在这个时代,完全没有来得及发光。
“陛下,快走,我们中计了。”
死之前额勒登保也在喃喃的说着,只可惜声音太小太小,根本没被永珹听到。
永珹当然知道自己中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