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湖区地带的俄罗斯团长不是这样的主儿。
湖区的东部山岭地带,驻守在距离湖区最近的一处山头的人不再是俄军,而是一支清军。领兵的人还跟陈汉有着不共戴天的国恨家仇,他就是钮钴禄·和琳。
在福康安死去之后,满清年轻一辈再没有令人眼睛一亮的标杆人物,不管是和琳,还是德楞泰,亦或是额勒登保,都只能算是后起之秀,勇敢敢战。而如福康安在朝鲜那般数次独立带军,以少胜多的击败朝鲜军的经历和功勋,是他们三人都所没有的。
和琳手下的兵力跟那个挨宰的俄军团差不多,之前部署在雅布洛诺夫山区的福康安部被永珹调回去,握在了自己手中。那一部清军是反俄情绪最激烈的清军,永珹也不是傻子,当然不会把这支军队放在边境上了。就那都还有一些人已经做了逃兵。
但是这批人也能很好地保障永珹的安全,他们是反俄的,对俄国人有着强烈的敌对情绪,俄国人要想对付永珹了,这支军队估计比禁卫军还能打能杀。
和琳本来就睡得很警醒,外面的喊杀声一起,他就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大声地喊着:“来人,来人啊!”一边喊一边就拎着一口放在他手边的腰刀冲了出去。几个贴身的戈什哈满脸仓惶地迎了上来,当头的道:“主子,不好了!汉人的大队人马杀来了,前面的俄国人已经挡不住了,咱们赶紧撤吧!”
和琳张手就给了这个平日里最信任的戈什哈队长一记重重的耳光:“放你娘的狗屁!现在能跑?跑去赤塔挨刀子啊?快给爷传令下去,全部整兵,汉军要来了,一定要给我顶住!”
当然他也会派遣人手通报后方的阿加利佐夫,这人本来就是阿穆尔河沿岸总督区的司令官,法拉列耶夫时候是,列普宁来了后也是。
几个戈什哈飞快的跑出去给各队军官传令。只是现在这么混杂的局面,山上的八旗兵自己也乱了。
日裔士兵好像凶神恶煞一样挥着武士刀削起了俄国人的脑袋,将乱窜的俄国人打得哭爹叫娘。不少俄军都跪在地上求饶了,还是叫杀红眼了的日裔营割脑袋。
和琳带着贴身戈什哈终于整理好了队伍的时候,大批的俄国人被杀的屁滚尿流的,也终于穿过了十几里的湖区平原,向着和琳这儿冲过来了。
俄国人当然知道哪里有自己人了,日裔营也挥舞着军刀跟在他们屁股后头,向前冲。
吉田正平胸甲上的泥泞都变成了血色,雨水都冲刷不敬。冰寒的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泥泞浸透了他的衣服,按理说他该浑身冰寒,冷的受不来了。可实情却是,他现如今‘酒酣胸胆尚开张’,一边冲锋着一边咕嘟嘟的往肚子里灌着老白干,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武士刀劈过人身躯的触感,鲜血哧溅的味道,刺激的他半点也不感觉到冷。
“快!快跟上!俄国人在山里头布置的肯定有部队,看咱们能不能一气把他们灭了。”吉田正平用一口熟练的汉语叫嚣着。要是能再破一阵,日裔营就真的立下大功了。
没有火炮,没有火箭弹,只有武士刀肉搏,轻松的击溃了俄国人一个团的兵力,吉田正平感觉着自己这时候的自我感觉超级好。
夜袭成功了,喊杀的声音穿透雨声、风声传到了俄清联军大部队处。但吉田正平还渴望着更大胜利,每个日裔营的士兵都渴望着更大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