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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到南洋童子营锻炼的贵人们开始回归南京了,陈鼎却没有走,他还有任务在身——他要在新加坡走一走,逛一逛。

陈鸣觉得有必要让自己的大儿子开拓一下眼界,让他真切的感受一样,南洋华人社会和一个个的移民村落与本土的农村基层有着什么不同之处。

小小的新加坡只有锵锵一个县大。但这些年下来,除了一个规模相当庞大的海军基地和周边驻军、童子营等军事体系的设施之外,还有多达155个移民村落在这里一点点生根、发芽、成长,它们最终组成了11个乡镇,以及一个市级政府。这也就是新加坡市的由来。

在这个温暖潮湿的地方,不适合蒙古马的生存,经历了时间的淘汰之后,现在这里的马匹全是个头更矮小的西南马。

陈鼎乘坐着一辆两马拖拽的马车,马车就是由西南马拉载的,左右车架上各站着一个护卫,后头跟着两辆马车,还有四个骑马的警察,一行一共十六人。六个护卫和四个警察全都带着藤帽,背着长枪,腰间佩戴手枪。三辆马车的外表看起来一模一样,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区别,但另外两辆马车内乘坐的却是新加坡的副市长和警察局长,六个一模一样的藤条箱被整整齐齐的捆扎在三辆马车的顶部。

“殿下,这一片就是当年有名的‘死海’了。当初的马来人乘着独木舟多从这一代海滩登陆,来给我们捣乱。守备团就常在这一代设伏。”副市长手指向着大海一划,实际上整个新加坡岛的东北海岸线小百里地都囊括了来。“当时杀人讲的是要斩草除根,当俘虏都没土人的份,丁点也不留情。只要敢来捣乱的,不仅来的人要死,他们的部落也要被打击报复。对岸不少土著部落都被杀得满地尸体,血流成河……”当时守备团报复性的扫荡,真的杀了不少的马来土人。地盘还不仅仅局限于柔佛,而是包括了彭亨、雪兰莪、森美亚、霹雳等大半个马来在内。

“也是当时杀得恨,后来马来人才会乖乖……”陈汉真正将马来划拉入自己碗里的时候,整个马来都没人反抗,未偿不是当初马来人吃到了痛,接受了教训。

“那时候杀了人后,尸体就往海里一抛。当时渔船都不来这一块打鱼。港口区经常有流言说,谁谁谁杀鱼的时候从鱼肚子里找到了一根手指头……”副市长眼睛里闪过追忆,整个人似乎都沉浸在了过往的回忆当中。

他是在新加坡开荒的第一年就来到这里了,至今已经有十个年头了。

新加坡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建成的,也沁透着他无数的心血。

副市长当然知道陈鼎的身份,肚子里很多苦水都在向陈鼎倾倒,平日里他应该是没有机会的。

“移民也不好管理。口音杂,固执。”

“不同地方的移民常常打得不可开交,南北地域之间浓厚。”

“朝廷对很多事规划的详细,老百姓有意见,说管的宽。”

“还是之前的老传统,出了事儿不第一报官,先找年长的长辈评理。说不通了才告官。”

“素质低下,因为移民是被打乱安置的,感情浅,邻居间,时常因为些鸡毛蒜皮小事儿而爆发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