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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主上大业有望也,大业有望也。”

南阮没有了法国人的支持,没有会认为阮福淳能支撑多久的,虽然阮福淳已经把张福峦和他的党羽的脑袋砍掉了一大串,但这两年广南国的军政还是一样的黑暗。

那杜仁青、朱文接几人都要发展成盘镇了。阮福淳则还是在后宫中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立刻去给我盯着宋福和的一举一动。”

焦福禄是西山军大首领,现在已经自号西山往的阮文岳的老师明乡人焦献的儿子,不仅深的阮文岳的信任,与西山军的另一个大boss阮文惠也交情很好,自身熟悉中国文化,能说一口流利的汉语,这完全是来南京当使臣的不二人选。

焦福禄到今天为止已经在南京呆了一年半了。

宋福和与阮文景垂头丧气的打法国使馆走出来,高卢公鸡的绝情是不留一点残余的,佩里埃自己甘愿承担那么大的责任,又岂会被宋福和的几句哭诉就打动?最后的结果跟宋福和来时候的预料完全一样。

走出法国使馆大门的宋福和站在热闹的商馆街大道上,却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于谷深幽静的原始森林中。

五月南京的太阳已经很火辣了,照射着身上,不多时就能让人汗流浃背。可宋福和却只感觉一股快要把他整个人都冻僵的冰寒。

“哦,看看,看看。我看到了什么?”

焦福禄那熟悉的声音猛地在宋福和耳边炸响,作为不共戴天的死敌,这样因他俩很熟悉。

“一条老狗,一条没家可回的老狗。”

从马车中走下来的焦福禄带着胜利的笑容一步步走到宋福和与阮文景面前。他此刻的神情是如此的骄傲,眼神是那样的蔑视。

“丧家之犬。没有了法国人,阮福淳的脑袋过不到明年就会被我王一刀砍下。”

站在低落的敌人面前秀着自己的优越感,焦福禄感觉到一股由衷的畅爽。就跟那小报上说的一样,三伏天里喝了一碗冰水,爽到家了。

焦福禄用看待宰猪羊的眼神看着宋福和,这个无能之辈虽然没有半点本事,但他自身却不是没有半点价值。自从广南国在南京的使馆建立之初就开始担任广南大使的宋福和,在情报方面的价值远比他身边的阮文景要高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