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钟盛连忙上前一步,轻轻的拍打着皇帝的后背,一边小声的道:“陛下,陛下!”
慢慢的挥挥手,陈鸣慢慢的坐直了身子,手拿着白巾擦了擦嘴,诧异的看着陈钟盛,满脸不敢置信的道:“抄出了多少钱?”
“回陛下,现已经查抄账款折合纸钞七十万元。”
陈鸣脸上严肃了起来,他接到内卫处的报告说,内务处突然对内库掌库太监动起了手来,本身并没有太过在意。今天招呼来陈钟盛也只是一时兴起,要不是他在御花园悠哉的时候陈钟盛带人送来了一套套娃,这是陈汉宫廷御匠精心制造的,是陈鸣要送给三女儿的生日礼物之一。陈鸣也不会想到把他招上来过问。
七十万的账款对于一个国家来说不值一提,但是这个案子是内务处主动动手的,而且一动手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了主要嫌疑人,后者完全没有一丝儿差距,只是被搜查到的账款就足够要那五个掌库太监的脑袋了。这至少证明陈二的‘心’还是很灵很透的,也有一定的手腕。而他的身份在一定程度上更是一个完美的掩饰……
陈钟盛小心的看着皇帝,陈鸣脸上变换过几抹色彩,还带上了一丝古怪……
“陈二,朕要你去办一件事。这个事儿要有能力,能查案,你有没有信心办好?”看了一眼陈钟盛,陈鸣神情严肃的问道。
自觉告诉陈二自己有‘麻烦’了,但是陈二没有半点的不高兴。皇帝有事儿了,臣子服其劳么。多正常的事儿。而且办好了后,自己在皇帝跟前不就更有面子了?
“旦凭陛下吩咐,臣万死不辞。”
陈鸣没做玄虚,开口说道:“这件事儿你要去朝鲜办。打着慰问朝鲜王室的旗号去,顺带着收一点人参回来。”
“上个月朝鲜大君密报,朝鲜地方武官跋扈,士族离心,局势颇有不稳。且其国内还有不法之徒胆大包天,走海路与吉林北部的残清势力相通相授,孰是可恨。”
“你此去朝鲜,名义上是打着看慰朝鲜王室的旗号,实际上要把后者之事查清楚。”
“国安在朝鲜安排的有些人手,他们会主动与你联系的,务必要精诚合作。”
李裀本来想在年前来南京的,但是遭受到了朝鲜众多臣工的反对,他这个有名无实的摄政大君就只能继续在汉城在驻朝汉军的保护下当牌位了。后者的兵力虽然只有一个团,却是朝鲜王室正统性的最大保证。
而李裀在年后又突然上来密报,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要知道,朝鲜有人同吉林中北部的残清有勾连的事儿,就是国安在朝鲜的人马也没有丝毫回报,汉城驻军更是没有半丝儿听闻。陈鸣心里清楚,这种事儿的可能性很不小,因为李裀绝对不敢忽悠他。但他有点看不透李裀的心了。
这家伙真的是政治白痴吗?真的就不把朝鲜的一切都被中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