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小犬,这位是执意去参拜净国神厕,日本人不论是反对参拜的还是赞成参拜的,很多人对小犬只有政见上的敌意,对其人格却都有些敬意。这就是因为日本武士道的影响,因为整个日本的价值观。在诸多的日本人眼中,小犬的行为是因为自己的利益集团,宁愿冒天下之不韪,宁可在实现自己所在政治集团的理想后结束自己的政治生命为代价也要‘执迷不悟’。就好比在日本的现代史上,岸信介等几位右翼人物为冲破《和平宪法》对日本不可有军队的限制的时候的行为一样,他们直接解散议会也要通过自己的主张,通过之后自己也因触犯众怒而倒台,但他们在倒台之后,诸多的日本人对其人格倒反而更加尊重,其本人倒台了,但岸信介派,桥本派所代表的右翼团体势力却更加壮大,这也使得日本的右翼人物更加敢于突破种种限制。那岸信介就是安培的外祖父。
日本武士信奉的这种理念中就有着一种变态的‘牺牲’为美思想。日本人认为樱花最美的时候并非是盛开的时候,而是凋零的时候,樱花花期不长,但凋零有个特点,就是一夜之间满山的樱花全部凋零,没有一朵花留恋枝头。这是日本武士崇尚的精神境界,在片刻的耀眼的美丽中达到自己人生的顶峰发挥自己最大的价值,之后豪无留恋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这些人的‘胆量’普遍极大。
他们冒险去‘下克上’,他们冒险去赌博,失败之后的破腹自尽可不仅仅是为了赎罪或是逃避什么,而是因为他们的人生已经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
那就像是一场决斗,与一个敌人的决斗。
他们为了面对决斗,穷尽精力刻苦练习,多年准备之后终于有了这个机会,日本武士就会把这场决斗看做自己一生最光辉的时刻,他们的人生就是在为等待这场决斗才生存的。一交手后无论结果孰胜孰负,失败的武士自杀并非因为感到后悔和屈辱,而是感到很大的满足,感到自己一生的目标已经实现了,自己努力了,得到机会了,在决斗中自己的人生放出了最大的光辉,在这光辉之后人生应该戛然而止,不该再有什么留恋。
这是一种源于其自己对自己生命的一种觉悟,一种对自己已经达到顶峰的一种判断,是一种满足。自己已经尽到最大的努力了,自己的心愿已经了结,自己的一生已经不可能有更大的辉煌了,这时候就应该象樱花一样毫无留恋的凋零,是一种对如生命升华到极致之后刹那凋零般的凄美的一种向往。
当然了,这种‘感慨’只是最纯粹的日本武士才拥有的理念。整个日本有几十万武士家族,这当中究竟有多少人拥有着这般极致的理念?谁也不清楚。只能肯定的说那并不多。千万别把千千万万的武士想的都那么高尚了。在日本,比武失败的武士破腹,十个人里头也找不出来一个‘纯粹’的人来,更多地还是为了羞耻,为了逃避,也为了让自己的名声更好看一些。
这就跟孔老夫子传下的儒家是爱仁的,孟老夫子传下的儒家是取义的,可拿到眼下这个时代里,心中有仁,行动中有义的儒家门生,总是少之又少,比珍稀动物都少的。日本武士道也是如此。
但日本武士阶层有着这种思想,唐飞鹏解人之急,救人于水火,就是靠着用钱砸,在长崎、大坂、江户等地的底层下级武士中还真的寻找到了不少忠犬。
如眼下的月代头就是其中之一。
他手边就有刀,他知道唐飞鹏只是一个普通人,他知道唐飞鹏在与中国政府狼狈为奸的赚日本人民的血汗钱,可唐飞鹏的收入越高他就也只会越高兴,而不会内心中涌起无尽的愤怒,一刀把唐飞鹏劈两半。
这里头肯定有中国自古以来对日的影响力的缘故在,还有真金白银实实在在利益的因素在。但不管怎么说,你也磨灭不了日本武士自我骨子里的那种‘愚忠’样儿的理念的原因作用。或许那就是一个开口!
放在中国,这些人就是‘狗’。可在日本,这叫忠于主上。一句话,日本人对当外国人的狗可能没有中国人那么大的心理聚变。日本人的民族文化中可能就有这方面的先天之优势。嘿嘿,这是一己之见。
反正听说明朝时候的大海主,包括明末的郑家人身边都有一大群忠心耿耿的日本武士,这他么不就是一群倭狗么。
“老爷,这些股票如果能全部卖出去,就按照现在的市价,也一定能超过一千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