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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陈惠还是做出了限制土地兼并的决定,他要用‘阶梯式收费’这一划时代的‘创意’,最大程度的扼杀掉让中国历朝历代都为之完蛋的土地兼并——这一主要问题。同时,这也是他在自己数年汉王生涯中所发布的最后一个政令,把高层内部都讨论了多次的阶梯式农税落到了实处。

陈鸣眼睛深邃,他的双眸里仿佛蕴藏着一个大海,让人看不全看不透。这项政策被陈惠很坚定的赋予实施,而他并没有多么坚定的阻碍。

“工商发展是需要很多的劳动力,需要大批的农民从田地里走出来。”陈惠现在很理解这个官连,他说服着陈鸣,“但这个与阶梯式农税的实施有什么关联吗?”

“这天底下有多少家庭的田亩数量在百亩以上?”这项法则最终针对的还是那些地主,而且这在一定程度上还能逼的民间零碎的小块土地进行初步的集中。

一百亩地的红线他们根本不需要超过,他们只需要九亩九,就完全可以了。

最后别忘了,陈惠施行了阶梯式农税,可对于家庭田亩数量在百亩一下的家庭可半点也没有增添负担啊。这是在割地主的肉,对于数量广大的贫苦百姓是半点没有伤害。

……

时间越来越逼近腊月了,云南,平冈镇王柳村,位于大理城的东侧。

乡官贴好了告示就带人离开了,本来静悄悄的王柳村迅速热闹了起来。

村中地主王家。

王澄鑫一脸斥色的训着自家的婆娘,“头发长见识短。我就跟你说过,陈汉法纪严明,南京那是坐了天下的真龙,手下的官兵是不敢胡乱来的。你这婆娘偏偏嘀嘀咕咕的坏事……”

王澄鑫脑袋里的旧思想还是一水儿的根深蒂固,村里过来官儿了,自己作为王柳村的首面人物,就必须出面招揽村老热情的把来人招待款待一番,至少也要拉进家里喝喝茶唠唠话,再杀鸡宰鸭的吃一顿。似乎这样一来自己就能跟新朝的人打好关系了。

而他的老伴却担心陈汉刚任命下的这些乡官乱来,把他们家给‘祸害’了。比如收税啦,征人丁啊,那都是要被乡里乡亲戳脊梁骨的。所以这乡官带人敲锣打鼓的进村时,她死活拉住了自己丈夫。要等一等,看看风声。

事实上当时王澄鑫心里也是在打鼓,七上八下的,被老伴这么一拉也就缩起了头来。

而事实证明陈汉的官儿还是够廉洁的,根本就没打秋风的样子,毫无一丝一毫搅民扰民的举动。王澄鑫挺起了胸脯来,也就训起了自己老伴。

王家的地主婆却是丝毫不在乎丈夫的训斥,几十年的过活了,她知道自己的丈夫是个什么样儿脾气。看似现在在发火,实际上是一点事都没。王家家小业小,她可不愿意冒一丁点的风险。

“老爷,老爷,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