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一夜伤亡二百人的代价是多么惨重,只看残垣断壁外的扑死的清军遗体,透过薄薄的晨雾高靖辉还能清晰的看到夹在绿营兵尸体群众的一个个旗兵身影。
满清的五次进攻恐怕扑死的能有3000人了。八旗新军即使只占其中的四分之一、五分之一,损失也能抵过一个营。
更重要的是清军的士气,陈鸣如果还在杨柳青,绝对能发现昨日还有一抹淡红的八旗新军士气,现在已经完全转向了浓白。
也是这一夜,静海、青县等地纷纷送来急报,南下的清军马队将各处县城、重地都给斩断联系了。现在的复汉军别说是转运军需物资了,就算想走地面保持相互间的联系都想当困难。
陈鸣一点都不意外,很正常这是。所以他此次北上途中才带了那么多的军火,带了那么多的火箭弹。
从山东到天津的一连串‘珠子’的作用,由早期设想的兵站,早就转成了部队后退接应点。在英廉与舒赫德联手搞出来的沧州之战的时候,陈鸣就看清了这一点,之前的妄想彻底消褪。兵力不足还想玩花活儿,哪有那么好的事儿!
陈鸣把这些全抛开,“既然杨柳青顶住了清军进攻,那咱们就打这个三岔河口。”三岔河口在天津城的北边。
并不是打了三岔河口才能打天津城,陈鸣现在曹庄,就能沿着南运河南岸直接进攻天津城的西侧。可那时他也只能进攻西侧这一面。
天津是一个算盘城,城东西长,南北短,形如算盘,当地人就这样称呼。它西侧的承载面很窄的。而北边就是三岔河口,南面又是一派的‘原生态’,河道洼地交错,大军根本无法展开攻势。
所以要先打三岔河口,至少被天津的北线扩展出来。
时隔多日,一万多军队在赢得了对天津方向清军的那场大胜之后,终于向着天津进发了。“联系水师部队,让他们给我进攻大沽口、北塘。”
陈鸣在天津城外停了好几天,海上的水师部队可没有停着一样不动,他们真的把陆战队和陆军放在永平府的乐亭县登陆了,并且队伍从北向南,已经进到了遵化州的大泊一带。
这支确切数字只有四千七百人的队伍,面对的是三支清军的围击。他们的前方芦台镇位于天津与遵化的交界,不仅有一支绿营驻守,还有一支八旗新军。遵化的清军民勇正在组团向大泊压来,背后还有从上海关、临榆、宁海扑来的清军步骑。但人数都不到。因为天津一带的主要兵力全汇聚天津战场了。
这三股清军单对单打,都不是这支复汉军的对手,和在一块也不太可能是他们的对手,直隶清军、民勇的士气都异常低落,战斗力地下。而眼前的这支队伍,即使是由两个陆战营和留在山东的守备一师的一个团,以及山东守备部队一个团联合组成,成分非常之复杂,但战斗力也不能小觑。只是守备一师的一个团就十分凶悍了,还携带了一部分火箭弹。
这支部队现在面临的局面不算艰难,可也不是轻而易举就能破开的。他们必须攻下了鲁台镇,穿过汉沽,也就是长芦汉沽盐场,然后才能抵到北塘。在他们退回海上或者和陈鸣真正汇合之前,他们的军需物资也是用一点少一点。
“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代价的拿下三岔河口。然后咱们就直扑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