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天的猛轰,整个商水县就在炮弹下变换了模样。
一支支复汉军队伍冲上了城头,冲进了商水县城。
这里没有排枪,有的只是刀刀见血的肉搏与厮杀。清军步步后退,城池已经破了,被昼夜不停的炮击与爆炸搞成了神经病一样的商水清军,还有几人能勇气十足的如恩惠想象的那样坚定不已的打巷战?商水完了。
前头的清军没有立刻逃散一空,已经是恩惠心狠手辣了。在距离北城最近的县学,坐镇那里的恩惠已经用刀砍掉了三四十颗脑袋,其中不乏一些军官的头颅。
而复汉军刚刚杀入县城里,一时间很难想起来‘招降’,苦逼的清军只能十分苦逼的抵抗着。何况他们中间还有监军——八旗兵在!
朱岩一脚揣在旗兵尸体上,抽出了刺刀来,那一刀刺的不是位置,被骨头卡住了。
“呼……”大口的喘着粗气。朱岩没有继续向前冲,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队官……”身边立刻响起了手下关心的声音。就像他还是安陆民团首领时候一样,每时每刻都被手下的兄弟关注着。
“没事。”朱岩摆了摆手,没有立刻站起来,而是从腰间掏出一个不大的小银壶来,将还剩下的半壶酒一饮而尽。“别冲的太快,试着招降他们,看降不降。”
朱岩看着一退再退的清军,骂道:“他娘的,城都破了,胆子都给吓没了,还扛个屁啊。”
有一就有二,当一个人喊着‘缴枪不杀’的时候,就会有第二个人喊,当一声声‘缴枪不杀’的喊声响亮在战场上的时候,县学里的恩惠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恩惠从县学里退了出来,然后复汉军的兵锋就杀到了县学前头。
里面聚集了四五十旗兵,外加二三百绿营。
复汉军没有对着县学硬打猛冲,而是派旗语兵向外面打旗语,热气球上的瞭望兵看到了旗语后立刻向下传递信息,命令就以最快的速度送到了炮兵阵地。
“轰轰轰……”的炮声湮没了县学周边。
复汉军进攻部队从城墙下兵铺里寻到清军的棉被,一张四方桌,搭上两层棉被,泼洒上水,一辆标准的土坦克就完成了。两三名士兵顶着土坦克,或者说是顶着两层棉被,直向县学冲去,他们的身后或多或少都跟着一个个挺着刺刀的复汉军战士。
十多辆土坦克艰难的移动到距离县学不足三十米的时候,一名复汉军军官跳将了起来,挥出军刀向着下方一劈,哗啦啦的一片手榴弹雨被投到了县学内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