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起同时代欧洲城市几乎全部是土路,路面还丢弃着各种垃圾、粪便、污水,甚至还有尸体,街头的人群里也充斥着病残的乞丐,偷盗勒索的流浪汉的欧洲城市,鲁山这个不大的县城却有着一股截然不同的感觉。
至少在这里你看不到一个乞丐。童子军和劳改营不是说笑的。
而且这里还有公共马车。
当然欧洲也有公共马车。早在一百来年前,法国数学家帕斯卡首先设想可以通过提供一种在固定路线上运营的公共马车服务,来降低乘坐的费用。他采用了完整版的驿站马车的设计,包含司机总共可以乘坐12人,中途可以上下车。他从法国国王处得到了运营许可,并在巴黎提供了五条这样的线路。然而,他的公共马车服务运行了不到两年就倒闭了,部分是因为帕斯卡本人于39岁逝世,也是因为这种新型服务在高端市场面对出租马车的激烈竞争。
陈鸣并不知道真正意义上的固定线路公共交通,在欧洲直到19世纪才出现。
而中国这个很多地方都没有见过四轮马车的国度里,鲁山这个地方却早早的就出现了公交。
在中国的宋代,有路引可以到驿站乘车,但到底跟真真意义上的公交有不同。陈鸣搞出来的这种交通马车,能够乘坐十二名名乘客,上下两层,由四匹马拉动。有专门停靠的站点,有固定的时间发车,中途不可以随意上下车,除了交通工具不一样,完全就是现代公交的翻版。
“陈汉,这个鞑靼人的反叛军政府,正在用一种与鞑靼人全然不同的理念来治理着这个庞大古老而富庶的国度。很多城市管理方面的规则都值得借鉴和研究。我真的很期望巴黎有一天也能够如鲁山一样干净、整洁。”
“上帝保佑法兰西,做到这样的干净、有序和卫生吧。那样的话我就是死去也会笑着去见上帝的。”
“是这么用的吧?那个中国成语是这么用的吧?死亡的时候也可以全无牵挂、忧虑,带着微笑离开?”
佩里埃在罗伯特和大卫面前,用一种咏叹调的语气赞美着鲁山。
“哦,巴黎太脏了。太脏了。”狠狠地贬低着巴黎的卫生。【19世纪中期巴黎爆发大规模霍乱之后,法国政府才开始着手建造地下排水系统。伦敦紧跟着法国,也建造了庞大的地下排水工程。只是很明显没有巴黎的整洁、干净。】
佩里埃对着罗伯特和大卫·奥斯特曼的大声抱怨并不是故意抹黑巴黎,这个时代的巴黎人,就是将生活脏水和粪便排入塞纳河,然后再从塞纳河取得饮用水。能够卫生才叫怪呢!
而时间进入到西历的19世纪以后,法国的工业也开始茁壮发展,可想而知塞纳河的水会变得更脏,且巴黎的人口又在高速增长期,难怪下世纪世纪中期会爆发一场大规模的霍乱了。
罗伯特眉头跳了一跳,伦敦是英国东印度公司的老巢,他虽然不是伦敦人,但怎么会不熟悉伦敦的‘市井市容’呢。现下的伦敦除了人口比巴黎多,市容市貌方面可不比巴黎号多少了。
每天整个伦敦就有至少一千辆马车等待着出租,在伦敦糟糕的交通环境下,这些马车的速度并不快捷,可能仅仅比人双腿走路快上那么一丢丢。而一辆马车一天的租借费用却几乎等同一个普通家庭的全天开支,但它们依旧生意兴隆。那么原因何在呢?那就是伦敦的卫生太糟糕了,到处是乞丐和穷鬼,城市也太不安全了。
所以一些富裕的家庭,尤其是女士出行,必须需要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