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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沿着汉江抵达到安陆府的,然后再一分为二,陈永生带着第一师直奔武昌,陈鸣领着余下部队从第一次攻略荆州的旧道走陆路直向南本荆州。这个时候陈鸣这支队伍中是一门大炮也没有携带的,荆州也好,枝江也好,仓库中都储备的有大批的火炮弹药,才用不着陈鸣带着大炮赶去呢。随行的炮兵营,从上到下都是两手空空。

“十五旅兵练的不错,可见赵永吉还是用了功的……”

一路上陈鸣发现赵永吉手下的第十五旅表现还不错,还跟得上部队的行进。要知道陈鸣所部进到荆州后是要坐船的,所以这段路路行进他是照狠了操练手下部队,沿途急行军,一百来里的路,三天多点就赶到了。

当然,复汉军后勤部在陈鸣领兵下船的地方准备了大量的车马,用以装载随军辎重,但士兵们也至少是披挂着铁甲拿着武器的。赵永吉手下的第十五旅60的队伍还是原先的清军民勇,披挂着十几二十斤的铁甲,还要拿着刀枪和随身的干粮,一天奔行三四十里路,还能支撑得住,这证明在被收编后的一俩月里,赵永吉是真心操练手下的兵丁了。

每个月传到陈鸣手上的第十五旅作训汇报,倒也不是在做样子。

荆州城外的宿营地,张崇北、王志远一屁股坐在军帐的椅子里,只觉得自己浑身骨头都在呻吟,都是酸痛麻木的。“老天爷,总算能歇歇了。”

荆州复汉军准备好的营地,他们抵达后直接入住,这两个滚河战场上逃出生天的生死之交,强撑着面子下令手下各队解散,进了营官军房,就再也撑不住了。

“幸亏当初训练时咱俩没耍滑头,不然这次丢人就丢大了。”王志远往身子往椅子里一塌,整个人就再也不想动弹了。俩胳膊垂在椅子两边,跟断了骨头似的。

“谁也想不到咱们当营官的连匹马都没给配……”下了船,能骑马的除了传令兵,就是团以上军官,营官也要靠两条腿走。近卫旅的营官有没有丢人的张王俩人不知道,但他们第十五旅的营官中有几个丢人的,他们却一清二楚。

陈鸣称赞十五旅的话通过马文杰传给了赵永吉,又通过赵永吉传给了十五旅的下面官兵。

顶头大boss的称赞让十五旅人人都精神一振,三天多时间的行进并没被近卫旅落下一步,可是领兵的人最清楚,队伍里的自家老兵和正牌的复汉军老兵相比,还是有差距的。

每天黄昏时候宿营,那些刚刚调过来的复汉军士兵,一天的急行军之后还能有条不紊的搭建帐篷,挖掘沟壕,垒土墙,埋锅造饭,外带设立警戒线,而他们的老部队,很多兵一屁股缀到了地上,你就是打也拖不起来。

张崇北、王志远有理由相信,一天三十多里路是近卫旅照顾十五旅才走的路,如果单单是他们一支部队行进,一天五十里也有可能。毕竟那是近卫旅,是整个复汉军的精锐。里面的士兵听说都是上过战场受过伤立过功的,才有资格入选其中。再说了,近卫旅序列中的坦克营,张王俩人也是亲眼见过的,每一个都是好大的块头。披着铁甲,拿着重家伙,肉搏战力要是碰到,多少人才能怼消了他们啊?

这几天行进也就是炮营的炮手们轻松,他们不披甲,也没大炮要照顾,一天三四十里路,走的是轻轻松松。

大军抵到荆州,全军休息了一日,陈鸣也用这一天的时间召集赶来的高峤和鄂西的暗营负责人,详细询问复汉军大军出动以来,鄂西的变化。

“殿下,虎牙滩迁道和航道都已经修复、疏通。我大军如进攻宜昌,自畅通无阻。”高峤首先报告了工作,虎牙山的迁道和虎牙滩的航道,就是他之前几个月的主要任务,他现在都完成了。“范时绶、朱珪等辈还依旧留在宜昌,但宜昌城中大批钱粮已经被二人转入川中,或是运到了秭归、巴东。宜昌城中现有官兵练勇不足两千人,士气低迷,那里也不是清军的重点部署之地。倒是其后的南津关,此关系西陵峡东口,是长江三峡的终点。宽度仅二百余米,江水滔滔,极为险峻,清军就重点部署此地。设立了三十多门轻重火炮,并且在驿道、栈道、演兵校场等处纷纷设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