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鸣看了山东暗营的汇报后十分的满意,这样的影响力岂是区区几家豪强大户的力量可以相比的?虽然只是一道为不可查的裂缝,但有了缝隙就难以再愈合。当压力重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条裂缝就是这块满清统治基石破碎的‘罪魁祸首’也说不定呢。这给整个满清的各级官府都造成了一定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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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天到了,河南的气温在迅速回暖,冰雪消融之际,一支万人规模的复汉军从南阳杀出,直向着襄阳逼来。
二月初四,复汉军清军在樊城打了一仗,初五这一天日,双方都没有开火,到了初六,第二次樊城之战再度爆发。这一次是清军进攻,复汉军防守。
两次樊城之战是为了什么呢?不论是对复汉军来说还是对清军来说,这两次作战都是毫无意义的。复汉军即使打下了樊城也不可能攻克襄阳,而襄阳清军要隔着一道汉江对樊城发起反扑,他们的战斗力一夜之间就倍增爆表了吗?
这两次作战对清军来说,最直接的结果就是牵制住了复汉军。给襄阳府西部和郧阳府的清兵部守谷城的时间。但是郧阳府早就被复汉军两次光顾了,再被复汉军光顾一次又能如何?可是襄阳清军还是发起了在樊城的战斗,复汉军自然应战。
荆州、安陆的清军练勇都在向着襄阳涌去。复汉军的水师营正在扫荡湖北的江面,但水师营就是水师营,长江面上他们的战斗力很强,离开了战船他们的战斗力就一般般的一般般了。
刚刚组建的汉口水师营惨遭重创,湖广清军都认为复汉军这是在给九江减轻压力。没有人会想到水师第二营的作战是为了给复汉军的突袭湖北打前站。
带领复汉军出击的依旧是陈二宝,坐镇襄阳的则是现任湖广提督德泰。在阿尔雅江战死城子镇之后,八旗镶白旗副都统德泰被调任湖广提督任上,然后被从河南战场调任湖广总督的阿里衮拨到了襄阳,替换了荆州副都统石亮。
河南复汉军的再度出击也没有引起湖北清军的重视,接替阿里衮坐镇郑州的阿桂也没有意识到什么,他现在正在全力抽调兵力调转到归德、开封一线,好在江南的复汉军北上杀入山东的时候,能够迅速挺入山东救援。
这一年多的时间,清军与根据地的复汉军战了又战,大体上也摸清了河南复汉军的战斗力。不能说他们战斗力差,但比之陈鸣带领的那支复汉军来,还是有些差距的。至少河南的复汉军没有那支复汉军的锐气和凶悍,也许是河南的这支复汉军一直在打防御作战,自己就把自己的锐气给掐灭了许多。而陈鸣的那支复汉军,从湖北到江南,一路上不是攻坚克险就是野战厮杀,如此历练出的队伍当然比所在坚固的堡垒中当乌龟的河南复汉军善战许多。即使那支军队在离开襄阳的时候也是夹杂着很多很多的新兵。
阿桂充分的估量着河南复汉军的战斗力,在这个大前提下尽可能的抽调部队。就像他跟北京的友人通信时说的那样:“今年厮杀,关键不在河南,而是山东。陈逆北伐,拱护京畿乃重中之重……”是不是因为北伐的份量太重太重,以至于都没人想到陈鸣是在晃点他们?
陈鸣收到根据地进攻湖北的消息时候,第二支西去的队伍刚刚离开南京一天。陈二宝带领上万军队在樊城打了两场战斗之后,已经大军向东攻占了枣阳,做出要进攻德安的架势,安陆府的清军和民团连忙原路返回,再北上增援德安府。
虽然陈二宝军的攻势和横扫湖北江面的复汉军水师第二营闹腾的很欢快,但在湖广总督阿里衮看来,这些全是疥癣之疾,两路贼军闹腾的再厉害,也动摇不了清军在湖北的统治。前者陈二宝过不了襄阳,后者无力陆战,都成不了大气候。湖广作为满清的粮仓所在,阿里衮如今坐在湖广总督的位置上,想的可不仅仅是堵住河南贼军南下的道路,更准备组织起一支大军,自上而下,扫荡长江群丑。阿里衮的图谋和野望大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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