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枚又一枚小草莓上按过,单冬凌紧拥着怀中人,睡意全无。
从开始到结束,皆是她自己的选择,将芜的意识始终没有吭声过。
单冬凌抚上心口,腔中的心跳得快极了,让她恨不能再吻云篱几下,但她的内息却很平静,并没有像之前那样发生紊乱。
这便是……动情么?
念及此,单冬凌坐正了身体,沉默着思索许久,忽然找出记事用的灵笺。
灵笺上已有许多记载,她一点点回看起之前的笔记。
“师门来访之人褚怀霜相告:‘道侣’便是‘亲传弟子’的意思,勿忘。”
“询问怀霜师妹,倘若自称是我道侣的赠剑者来见我,我该如何询问?师妹的道侣这般回答:如果此妖生性直率,大可直接询问她——从前应诺过的事,还作不作数?即问:如今还认不认我作道侣?”
“怀霜师妹竟是重生之人……通过梦境回到上一世的十年后,师妹见到我未来之道侣,唤作‘云篱’。云篱与百年前赠我雪华剑、唤我作‘道侣’者,似乎是同一位妖。”
“初见云篱,她懵懂且单纯,与那位赠剑者大不相同,想来,那妖在赠我雪华剑之后,的确是去转世了。”
“……”
类似这样零散的笔记,还有许多条。
单冬凌在离开境外妖域、回师门进行面壁思过之前,每日都在记录境外妖域内的事件。
而开始记录“道侣”相关的事件,是在师妹褚怀霜和她的小道侣到来之后。
也是在与褚怀霜一行人交往的日子里,她才得以确定百年前赠了雪华剑、传了将芜剑意给她,并与她定下重逢之约的那位黑衣女妖,究竟会不会回到境外妖域找她。
单冬凌很明白,她并不是将芜的转世,只是与将芜的气息相近的一个容器。
按照妖族的转世方式,气息相近者可以互相继承魂魄。但将芜是无法转世的魔族,是云篱的前世不愿将芜死去,才竭力保留了将芜残存的剑意,穿越时空找到了她,把将芜所剩的一切全部传承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