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眉头紧蹙,脸上隐隐有了怒意。
两广的人如果全部变成了李植的子民,那就等于李植从朝廷手上抢走了两广。李植所做的事情,和直接发兵占领两广也没什么区别。
朱由检惨笑了一声,说道:“当真是绝户计!”
张光航叹了口气,说道:“圣上,要不要传首辅崔昌武来,向齐王声明朝廷的反对,让齐王停止吸取两广的人口。”
王承恩看了看朱由检的脸色,上前一步说道:“皇爷,此时不能和齐王摊牌啊!”
“皇爷,现在新军尚未练成,齐王的虎贲军一支独大。而齐王迁移两广百姓垦殖南方的事情说起来也是利民的事情,即便皇爷严辞责备,恐怕齐王也不会听。到时候只会僵化朝廷和天津之间本来就紧张的关系。”
“如果齐王因此再次用兵逼迫朝廷,局势可能只会更糟。”
王承恩抬头说道:“皇爷,李老四迁走两广的人口需要时间,没有两年、三年都影响不大。而两年以后,我们的京营新军就练出来了!”
朱由检恼怒地将右手紧紧握成拳头,却又无奈地松开了。
闭上眼睛,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许久,他才睁开眼睛,看向了校场上奋力跑圈的京营士兵,仿佛看着自己的唯一凭恃。
突然,校场外面跑进来一个东厂档头。
那个番子头目跑到了朱由检面前跪下,大声说道:“圣上,南昌府来的举人田余进求见。”
朱由检愣了愣,一个举人求见自己做什么?
“何事?”
“他来献‘曲射炮’和‘福尔摩沙式’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