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听到这话,看了看旁边的东厂太监王德化。
王德化脸上一凛,面露难色。
朱由检知道王德化完不成这个任务,摇了摇头说道:“东厂那几千人有什么用?江南的地方营兵和卫所军都听文官的。东厂的番子若是跋涉几千里到江南去拿人,恐怕人拿不到,自己的性命都要提心吊胆。”
若真的派东厂番子去江南拿人,恐怕最可能的结果是番子在江南非正常死亡,然后结果全部被推到盗贼山匪的头上。
王承恩想了想,不再言语。
许久,他也叹了口气,说道:“好不容易把江北军打垮,难道皇爷就没法重新控制江南?没法将新法推行全国?”
朱由检看着窗外的风景,皱眉不语。
许久,乾清宫中都没有人说话。
三人沉默了好久,王德化才壮着胆子说道:“皇爷,奴婢以为,江南文官所惧唯有齐王。如今想控制江南,只能依赖齐王的力量!如果以齐王的名号号令江南,那些文官们恐怕都会听令。”
朱由检愣了愣,转头看了看王德化。
王承恩皱眉说道:“王德化,你说得什么浑话?若是让齐王号令江南,那整个天下岂不是听齐王的?”
王德化被王承恩呵斥一句,低头不敢多说,往后退了一步。
“是,咱家失言了。”
朱由检却对王德化的话来了兴趣,挥袖说道:“王德化,你有什么主见?大胆说!”
王德化抬头看了看王承恩,又看了看天子。
朱由检又说道:“大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