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兴听到这话,无趣地打了个哈欠,仿佛一个字也懒得提这事。
蒋充愣了愣,不再多问,只跟着李兴往前骑。
往前骑了一百米,李兴才无趣地说道:“我是真不想当这什么破官了,这事情也太多了。还山东巡抚,范家庄巡抚我都不想做了。大哥让我坐镇范家庄,我已经忙得精疲力尽了。”
“以前我有干劲的时候,每天早上七点钟出门,忙到晚上九点钟回家,一天干十四个小时活。如今我是真的没什么干劲了,懒得花那么多时间处理公务,都让手下人去干了。如今我们天津已经够强大了,我找不到当初那种危机四伏的紧迫感了。”
“就算我大哥和我什么都不干,按如今天津的发展势头,我们在天津的统治也没人能撼动。就算偷点懒出来打打猎,又能怎样?”
“所以大哥这次争来的官职,我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宁愿范家庄也不要让我管,我就带选锋师就好。选锋师训练我一天花半天时间管管,剩下半天我可以四处溜达,过个逍遥日子。”
蒋充听到李兴的话,笑了笑。
津国公李植胸怀大志,但他的弟弟李兴却没那么大志向。对于李兴来说,在大哥的天津做一个悠闲的二将军才是最理想的事情。外界纷纷猜测的李兴这次要升官,其实李兴本人对升官一点兴趣没有。
李兴又说道:“而且大哥这监督制度建得也太严密了。我手下一个范家庄区长因为公款招待正式宾客时候叫来两个亲戚作陪,就被大哥的纪检组约谈了。你说这官当得有什么意思?除了自己的月钱,公家的钱是一分都不能花。”
蒋充笑道:“可即便如此,还是很多人削尖脑袋想当官。”
李兴啐道:“那些人有官瘾,和一般人不一样。”
蒋充沉吟不语,不再多说。
李兴看了看蒋充,突然笑道:“听说翠玉楼高价买来了一个京城的头牌,长得惊艳绝伦,弹一手古筝弹得美轮美奂。我们去听听?”
蒋充笑道:“二将军又逛窑子,不怕家中夫人发怒?”
李兴啐了一口,骂道:“那婆娘,生了两个儿子以后就愈发托大,一副功臣模样,我已经一个月没搭理她了。不管她,我们去翠玉楼!”
李兴转了转眼睛,又说道:“实话跟你说吧,那头牌我已经见了三次,她对我好像也有意思。若是今天去见她顺利,我就要做她的入幕之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