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坐在御座上,没有说话。
“臣郑三俊有话说!”
“说!”
“臣以为,李植野心勃勃。今日他染指山东司法,倘若不受天子惩罚,他必定会得寸进尺。他日山东的商税,田赋,都不会少。然后不消几年,他就会图谋控制河南,山西、湖广。天下虽大,然又比得上李植不断膨胀之野心?”
“今天李植只有军马两万,就敢南下攻夺山东。他日李植在山东招兵买马羽翼丰满,坐拥雄兵十数万,圣上即便调集全国的兵力也无法阻止他的扩张。届时李植尾大不掉,江山社稷危矣!”
朱由检看着说话的郑三俊,还是没有说话。
“臣周延儒有话说!”
刘宗周和郑三俊两名大佬说完,就轮到内阁首辅周延儒总结了。文官们配合得很好,进退一致举止有度,让天子朱由检看得微微皱眉。
“如此千钧一发之时,圣上绝不能有所迟疑,纵虎为患。如果说李植率领边军包围京城还情有可原,还是被奸臣所害后的义愤行为,那他染指山东,所暴露的就是赤裸裸的狼子野心。”
“如今建奴势力已经不如从前,臣以为可以抽调宣大、蓟镇和关宁的兵马讨伐李植。李植虽然新练一万多兵马,但可战的兵力只有老兵一万九千。此时若是有十余万王师猛攻天津,李植根本无法抵挡,可以一劳永逸地拔除此毒。”
听到周延儒的话,文官们十分赞赏,纷纷站出来表态。
“臣附议!”
“附议!”
朱由检看着同进共退的文官们,没有说话。许久,他才淡淡说道:“朕累了,退朝!”
朱由检起身离开了皇极殿,回到了乾清宫书房。
回到书房中,朱由检坐在御座上,用手指敲打着御案,抬头凝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