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峰在旁边笑道:“天子那么年轻,胡子就好长了。”
众人正在那里嬉笑,李植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
“这位便是新任天津西路分守参将吧?”
李植转过身看了看,原来和自己说话的是兵部尚书杨嗣昌,赶紧作揖行礼。
“李植见过尚书大人!”
杨嗣昌对李植十分亲热,上来扶起李植说道:“免礼。”想了想,杨嗣昌说道:“原先熊文灿与我书信一封,让我在范家庄设个副将。我正要上奏天子,没想到天子自有定夺,让你做了分守参将。说起来,这分守参将比副将更有权势!”
这杨嗣昌一句话既说明了自己的立场,又为天子的安排说了话,可谓滴水不漏。
李植拱手说道:“李植让大司马操心了,便是升任分守参将,李植也十分高兴!”
杨嗣昌哈哈笑了一声,说道:“参将年纪轻轻便知道进退,十分不易。”顿了顿,杨嗣昌说道:“参将在安庆立下大功,让剿局局面大开,实在良将难得。明日我在家中宴请保定巡抚丁魁楚,参将也一同来,如何?”
听到杨嗣昌的话,李植愣了愣,暗道这杨嗣昌想拉拢自己?如今自己屡立战功,已经引起了朝中大佬的注意,连兵部尚书都开始主动亲近自己了?
李植的八个下属看见尚书要宴请李植,都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
李植拱手说道:“恭敬不如从命,李植明日便到大司马府上叨扰了!”
杨嗣昌哈哈笑了笑,说道:“参将是个爽快人,那便明日见!”
说完这话,杨嗣昌便欣然离开了。
从皇城走出来,李植带着八个下属往兵部职方司官署去,去领印信。到了那里遇到那个郎中,那个郎中又支支吾吾,李植没办法,又塞给他五十两银子。那个郎中得了银子,笑得满脸灿烂,说道:“我等将军好久了!”
他这才唤人去了库房,把李植并他七十多个手下的官服印信交给了李植。拿官服的办事人员还从库房找到了发给李植的旗牌和五方旗,交给了李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