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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了一个下午,送出去一千块赠品小肥皂,依然没有顾客来买肥皂。

李植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压力山大。花了这么多钱,总要有个交代不是?晚上吃饭时候李植也没有和母亲郑氏多说,只随便扒了几口饭吃,便躺在床上睡觉。倒是李兴坐在饭桌上,和母亲郑氏解释这两天做的肥皂是什么东西。

拯救破产家庭的赌博是否成功关系重大,李植压力很大。他在床上辗转反复了一晚上,直到清晨才昏昏睡着了一会。

其实,李植是有些过于着急了。

并不是李植的肥皂不被认可,而是这一月大冷天的,妇女们不是每天都洗衣服,那赠品肥皂刚刚被送出去,家庭妇女们还没开始用呢,又怎么会第二天就来买整块的肥皂?即便有人当天下午就用了,而且恰好把赠品肥皂用完了,这大冷天里第二天也不会再洗衣服,也不会急着第二天就急着来买。

好在也有一些妇女在其他妇女面前洗衣服,展示了肥皂的功效,创造了一些比较心急的需求:

顾家媳妇柳氏头天早上在东城横大街上得了一小块肥皂赠品,第二天早上便拿来街坊里的水井边洗衣服。这天,她搬着一桶衣服、小板凳和洗衣棍走到井边,和其他妇女打了声招呼。

“张嫂,刘嫂,薛嫂子,你们也在啊!”

那被唤作张嫂的妇女正在用洗衣棍捶打衣服,笑着答道:“是呀,洗衣服啊,这井水水温,不像河水那样冻手!我这几天都来井边洗衣服!”

柳氏笑着和其他几个妇女说着闲话,在井里打出一桶水,把水倒进了自己的洗衣桶里。她拿出小板凳坐在井边,在桶里捞出一件最脏的中衣,拿着那赠送的小肥皂往从来洗不干净的衣领上擦拭了几下。

她的动作,顿时吸引了其他几个妇女的注意,那张嫂停下了手上的洗衣棍,大声问道:“柳妹子,你往衣领上抹的那黄黄的是什么东西啊?莫非是皂角膏不是?”

“不是,这是我昨天在东城横大街上得的‘肥皂’,据说比皂角膏还要厉害,能洗脏东西。我看能不能把这衣领洗干净。”

嘴上说着,柳氏已经把肥皂抹好,开始搓拭起来。

其他三个妇女听到这话,都停下了手上的洗衣棍子,只看着柳氏的动作。

柳氏一搓,再搓,那抹了肥皂的衣领上便冒出许多泡沫出来,白白的一大片。柳氏心下诧异,又搓了几下,这才把脏衣领泡在水里。在水里搓几下,等她把那些白花花的泡沫洗掉,柳氏把那原来脏兮兮的衣领举起来一看。

在几个妇女震惊的目光了,那衣领上已经十分清洁,再没有黑色污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