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月此时锋芒毕露,正是穆清远乐见的结果,所以她此刻重新选择了沉默,将主场交给对方。
今日若能引蛇出洞自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要将楚宁月行出隐脉,混迹于外门之内的消息散出。
如此一来,不怕有心人不动。
而只要其有所动作,暗中观察的钟万壑便会做出反应。
熟料此时,黄断流忽然起身,沉声开口,却是诛心之语:
“杂役弟子当然诗人,但阁下可知,自己这句话是在与所有的外门弟子为敌啊?”
“嗯?”
楚宁月倒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扣给自己这样一顶罪名,一时之间不知如何驳斥。
便听对方继续出声:
“方才那位师弟说得不错,这二楼的规矩是一种荣誉,也是一种面子,毁了这规矩,便是不给面子。
宗门晋升不易,尤其是杂役弟子晋升外门,更是需要付出千倍努力。
可正因为外门与杂役的不同,所以才会有无数杂役趋之若鹜,争先恐后。
如今好不容易晋升成功,你却要告诉他们,他们为之努力的东西,原来作为杂役也唾手可得。
你如此做,既是在否认无数杂役弟子的晋升之路,否定他们的努力,亦是在蔑视外门上下。
无论你是什么身份,敢挑起宗门内斗,任谁都保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