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差役缓过神来,花子喇又挥刀上前。
这一次差役被这弯刀逼进了角落,四下绝无再逃脱的地方,他心中暗自叫苦却死死地护住胸口的军报。
“为了一张破纸值得吗!”花子喇将差役堵在犄角低声问道,正当他去摸索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一阵声音。
“什么人!”
花子喇急忙回身一望:两个巡街的小吏站在身后呼喝着。
那两个小吏渐渐走近,朝着花子喇不停地呼喊叫嚷。
“真是聒噪……”
花子喇低声嘀咕着瞪便静静等待着两个小吏走近。
这时,一名小吏忽然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询问道:“你是什么人!”
就在小吏碰了花子喇一下之后又猛地弹开闪在一边厉声喝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手里拿着兵刃!”
由于这雨势甚猛,小吏到了眼前才看清花子喇手中的兵刃不禁骇了浑身冷汗。
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混有刺客,那刺客善用一把钩子弯刀,而且身形高大。二人盯着面前这人真是越看越像。
“你,你是……”
未等小吏说完,花子喇回身一刀“咔擦”一下。
这一刀着实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就将那两名小吏拦腰截断,倒在地上已经分成了两段。
“多管闲事……”花子喇回身一瞧,“啊!”
那角落里的差役早已趁着这个功夫脱身逃走,花子喇怎能容忍到手的猎物就这么脱手。
他“噌噌”几个箭步追上去,前面的差役用力地催着马儿狂奔。他恨不得这匹马多生四条腿出来。
“驾,驾,驾……”
差役边跑边回首瞧着身后的花子喇,人与马的距离不过几步远眼看就要追上来。
花子喇瞧得近了,猛地一个纵跃拽住了那匹马的尾巴竟然硬生生地拉住了!
差役大惊失色,那马儿痛得想要狂奔,即便如此也无法挣脱开花子喇的蛮力。
马儿长嘶数声,前腿高高跃起惨叫。
差役见状便翻身滚下,拔腿就奔。
“想跑!”花子喇大喝一声将那匹马直挺挺地拉倒在地,随后一个轻盈的箭步窜上去举起了那把弯刀……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
差役忽地怔住,直愣愣地瞧着小腹处突出来的那把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弯刀,口中鲜血直流。
花子喇将其踢倒,又上前补了几刀。他盯着那个尚未合眼的差役笑道:“你这是何苦呢!为了那一张破纸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值吗!”
差役的腹部鲜血汩汩直涌,唇齿轻碰不知在说着什么。
“东西呢!拿过来!”花子喇一手抓在了他的伤口处恶狠狠地问道,那仅剩的一只眼睛闪着贪婪且恐怖的凶光。
差役奄奄一息地倒在水洼之中,满天的雨水浇在他的脸上使其意识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