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遍查皇室族谱,并未找到大人追查之人,料想此人既非山野匹夫,便是假借姓名。望大人明鉴!
慕容心想:不是皇室宗族,难道是假的?
正思虑间,只见欧阳漓步履匆匆飞上大殿:“大人,杨府!出事了…”
慕容星目圆睁,直勾勾地看着欧阳。
杨府门前,上挂两盏漆白灯笼,外有两名身着吉服的门童。府门外人流车水马龙,府门内哭声撼天震岳。
再向府内看,大堂之上停着一副上好的漆彩楠木棺材,灵柩前跪着身披孝服的亲属。堂外遍布灵幡,挽联,挽幛,香烛,更有诵经超度的僧侣。
慕容刚踏进门,门童大喊一声:“锦衣卫指挥慕容无极前来吊丧!”
这话一出,吸引了府内大大小小的目光。吊丧的,打杂的都向慕容看去。
慕容自然是镇定自若,径直走进大堂。上前毕恭毕敬地鞠了三躬,上香毕。
这时,杨连恩夫人华氏出来接待:“不知指挥使大人亲临,妾身招待不周,望大人见谅。”
华氏一身孝服,面如白纸。脸庞挂着还未拭干的眼泪,眉眼间透露着憔悴之感,说话更是有气无力。
慕容对华氏道:“杨大人新亡,还望夫人节哀。在下可否与夫人私下谈谈?”
“大人可到偏厅等候,妾身随后便到。”
转至偏厅,华氏先开了口:“不知大人今日除了吊唁还有何事?”
“那在下直言,夫人定要实情相告!杨大人是何时去世的?”
华氏一脸病态,声音十分细小,像是疲惫地难以开口说话一样。
“今日清早,我起时未见夫君。想必他定在书房。也没有去打扰,直到仆人送早饭时才发现,他,他已经死了!”
“杨大人是意外身亡?难道是有人谋杀?”慕容心想,“又是谁呢!难道皇上还有后手?”
“杨大人这几日可曾有过什么反常?”
华氏眼皮微微抬起,眉头一皱。双手扶着额鬓道:“他除了一直将自己锁在书房中,许久不曾宴客。倒也没什么反常之处。”
“既然发现杨大人是被他杀,为何不报官?‘’慕容质问道。
“那是因为夫君曾对我说过:以后他若死于非命,不可惊动官府!”
慕容心中更加疑惑不解。
“夫君新亡,妾身悲恸伤身,心也乏了。妾身先失陪了,大人还有什么事问管家杜二便可。发现夫君身死家中的也是他。”说完,被两个丫鬟搀扶下去,只留下管家杜二伺候。
“大人有事吩咐小的便是,小人在这杨府十年了。府中上下小的知道的比夫人还要清楚!”杜二生的一双三角眼灰溜溜地直打转,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机灵麻利。
欧阳先开口道:“当时是什么情况?”
杜二沉吟一会,面露沉郁伤感之色:“清早我正要给老爷送饭,敲了敲门无人回应,又敲了一阵仍是无人回应。小的心中更加纳闷,推开房门一看,就看见…就见老爷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早已断气多时。”
欧阳继续追问:“当时是怎样的情形?”
杜二寻思一会道:“当时老爷背部朝天,对着房门倒下。”说着,杜二便演示了一遍。
慕容环视四周,问杜二道:“杨大人近来可有来往好友?”
“却才夫人已经说过,大人许久没有宴客。不过在前几日宴请了宁大人。”杜二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