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眼看着李家两兄弟,就快要争执起来。
李渊见苗头不对,便手一挥,喝道:“行了,你们两兄弟就不要再争执了,究竟要怎样,还需要容本王想一想。”
李渊一发话,那两兄弟也就不好再争吵,只得闭上了嘴巴,拱手告退。
其余大臣也尽皆告退,片刻之间,堂中众臣便走的一个不剩。
就在李渊刚想松一口气时,脚步声又响起,抬头一看,却见是李世民去而复返。
“世民,本王就知道你会回来。”李渊招了招手,示意李世民近前,态度比先前在大堂中议事时,少了几分王者威严,却多了几分为父者的慈爱。
李世民步上前来,拱手低声道:“父王,关于之前的军议,儿有几句心理话想跟父王明言。”
李渊明白他的言下之意,遂是拂手喝令左右闲杂人等退下,大堂中,只余上了他父子二人。
李渊这才淡淡道:“此间已无外人,你我父子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你有话直说吧。”
李世民兴吸一口气,忽然间郑重其事地问道:“父王,儿就想问一句,以父王的雄心壮志,难道当真甘心臣服于那耶律阿保机麾下,替他看家护院吗?”
此言一出,李渊脸色立变,急是瞪眼喝斥道:“世民!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怎么能说的出口!”
“是父王说父王与我之间,没什么好隐瞒的,儿才产出心里话。”李世民却无所畏惧,坦坦荡荡道。
“你——”
李渊想要教训他,话到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只衣袖一甩,叹道:“可汗与为父乃是结义兄弟,他待为父不薄,封为父为南院大王,委以长城以南军政大事,为父岂能辜负可汗的厚待和信任。”
“信任?”李世民冷笑一声,“耶律阿保机若真信任父王,却为何亲自任命耶律斜轸为云中太守,把云中郡这个咽喉之郡,牢牢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他这分明是不信任父王,要派耶律斜轸监视钳制父王。”
李渊眉头一凝,仿佛心头扎的那根刺,被儿子触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