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中,陶商和他的大将谋臣们在开怀畅饮,那些血战余生的普通将士们,陶商自然也不会亏待。
成都乃益州最繁华所在,可以说是积蓄了刘氏父子经营蜀中十余年的财富,虽然勾践逃走之前,带走了大部分的金银钱财,所留下少部分的财富,也是数以亿钱计。
陶商这个君主向来大方,对有功将士从不吝啬赏赐,何况这些赏赐都是从勾践手里抢来,自己不用掏半文钱,故他便下令,尽取成都库府之财,大赏三军将士。
除此之外,勾践库府之中,带藏有大量带不走的粮米酒肉,这些东西,陶商也大赏将士,让他们今晚管饱吃肉,管够喝酒,尽情的享乐。
三军将士得陶商厚赏,自然是无不欢欣鼓舞,对陶商是感恩戴德,人人都对陶商充满了感激,深感为大魏之王而战值了。
整个成都城,都沉浸在欢庆的海洋之中。
月上眉梢之时,陶商已喝到七八分醉之时,这场婚宴方才散去,陶商在婢女们的搀扶之下,摇摇晃晃的前往了内宫洞房而去。
此时此刻,洞房之内,孙尚香正穿着喜服,枯坐在那里许久。
“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来,烦死了,还要我等多久呢……”孙尚香手中的手帕,都被她不耐烦的撕扯成了碎片,樱桃小嘴嘟着,不停的抱怨着。
她性情本就急躁,比当初的吕灵姬还要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回让她独自在这空房中,坐等陶商几个时辰,她当然是坐不住了。
实在是坐不下去了,孙尚香索性便将自己头上的喜帕掀起,从喜榻上跳了上来,抓起案几上的喜酒,便是自饮起来。
这一幕,把左右那些侍奉的婢女们,一个个都看呆了。
这些婢女之中,也有不少年长的妇婢,跟随陶商很久,也算伺候陶商纳了几位妃子,但这洞房之中,新娘子自己掀去喜帕,喝起了酒,这还是头一次。
“香妃娘娘,这喜帕不能自己摘,不吉利啊!”一名老婢惊声说道,赶紧上前几步,想把喜帕重新给她戴上。
“拿走拿走,这块破布盖的我难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我才不要再盖。”孙尚香不耐烦的将手一抡,将那老婢手上的喜帕推开,又自斟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老婢一脸无奈,只得又道:“娘娘啊,按照规矩,娘娘应该戴着喜帕,坐在喜榻上等大王来喝合欢酒,娘娘不戴喜帕也就罢了,怎么能自个儿就喝起了这合欢酒呢,这不合规矩啊,奴婢还是扶娘娘坐回喜榻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