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李严便手提大刀,急急忙忙的先行下去。
左右数千蜀卒,斗志就此瓦解,纷纷弃守城头,跟着李严一道向西门涌去。
“将军,咱们不得张将军之令,擅自弃城而逃,若是他追咎起来,可该如何是好?”身边的逼将提醒道。
李严迟疑了一下,咬牙骂道:“若不是他自以为是,我军又怎么会遭前番大败,若非他强行把孟达带走,也不会搞的军心分裂,这一切皆是他的责任,我自会向大王禀明,还怕他做什么。”
李严是铁了心要保存实力,哪还顾得了什么,也不去向张任通报,自行率军弃守东门而逃。
李严奔出数十步,经过张任的军府,想起孟达还在关押解其中,便破门而入,顺道要将孟达带走。
此刻军府中看守士卒不过几十号人,谁能拦得住李严,被他一阵冲散,直奔大牢而去。
这个时候,孟达还正被关在牢中生闷气,又是怨张任把他当阶下囚一样对待,又是怨李严不庇护他。
而府外响起的喊杀之声,又让孟达心里不安起来,生怕江州城破,自己又落在陶商手中。
就在孟达焦臣不安时,李严冲入牢中,一剑斩断锁链,叫道:“孟子度,快跟我走。”
孟达眼见李严闯来,竟然还敢劫牢,心中是又惊又喜,对李严的不满顿时烟消云散。
“怎么回事,外面发生了什么?”孟达一跃而起,边跟着李严往外走,边是问道。
李严苦着脸叹道:“张任那厮搞的将士们人心分裂,陶贼又趁势进攻,江州城是守不住了,子度你赶紧跟我从西门出逃吧。”
听到这里,孟达已是脸色惊变,翻身上马之时,却皱眉道:“你我不得张任号令,擅自弃城而撤,若是大王追咎起罪责来,你我就怕担不起啊。”
李严眉头深凝,无奈的一声叹息:“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只有先活着,才能有资格被追责,人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一句话,说到孟达哑口无言,也只能是摇头暗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