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韩当刚刚走到府门之时,蓦然抬头,正撞上了迎面而来的儿子韩综。
“父帅!”
“综儿!”
父子二人相间,彼此大步向前,两父子便扑抱在了一起,又是激动又是感慨,恍如隔世一般。
激动了好一会,韩当才最先反应过来,拍着自己儿子的肩膀,惊奇地问道:“综儿,听闻你被那曹参所俘,为父还以为你被陶贼所害了,没想到竟然还能活着再见到你,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这个……其实儿不是逃出来的,而是那陶贼放儿出来的。”韩综的表情,顿时便有几分惭愧。
“放你出来,他为什么放你出来?”韩当生性多疑,苍老的脸上,顿时便浮现出了疑色。
“父帅,我们里边说,儿慢慢给你解释。”
韩综怕四下有耳目,便不好跟韩当明说,便拉着父亲的手,一起回往了军府后堂,又屏退了左右。
厅堂之中,只余下他父子二人。
这时,韩综才道:“实不瞒父帅,那陶贼本是想逼降儿,派儿来说服父帅你开城投降,儿为了脱离了陶贼的魔掌,才假意诈降陶贼,方才能骗得陶贼的信任,顺利前来见父帅。”
韩当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自己的儿子,是怎么逃出来的,原来是用了这等手段。
“唉……”韩当叹了一声,眉头微微凝起,“虽说你是为了脱困,才诈降了陶商,但毕竟是向陶商屈服过,传扬出去,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啊。”
韩当性情高傲,自不愿自己的儿子,做出任何有损韩家名声的事,哪怕是诈降陶商,如今虽然欣喜于儿子活着回来,却又不免有几分失望。
韩综眼见父亲流露出几分不悦,便干咳几声,拱手正色道:“其实,儿选择诈降陶商,并非是贪生怕死,而是儿探听到一件关系到皖县存亡,父帅安危的要紧之事,儿不得不选择忍辱偷生,只为能活着前来向父帅禀报。”
要紧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