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便哈俣一笑,欣然道:“凌操还算知趣,知道跟本王作对到底的下场,好,明天傍晚,本王就在北门外等他出降,本王可以答应,他凌氏父子,几千降军,还有一城军民的性命,皆可免死。”
敌使惊喜万分,激动到热泪盈眶,忙是伏在地上,对陶商几次叩首,再三的感恩。
陶商便以好酒好肉,让那敌使吃了个饱,以示厚待,方才打发其回彭泽城。
敌使前脚一走,陶商后脚脸上的笑意旋即收敛,恢复了冷静,冷笑着看向张良,“子房,你觉的,那凌操是真的想投降吗?”
张良冷笑一声,不紧不慢道:“凌操父子虽在彭泽,但他凌氏一族却皆在吴国,他父子若是投降,就不怕孙策一怒之下,灭尽他凌氏满门吗?”
一句反问,已道明了张良的判断:
他不相信凌操是真投降。
既然不是真投降,也必是想诈降,趁机突围了。
陶商笑了,鹰目中,丝丝杀机凛燃。
……
次日,最后一丝残阳,将落西山。
彭泽东门一线,一千五百名瘦弱不堪的吴军士卒,皆不安的缩在城墙根下,等候着命令。
这一千多吴军中,唯有凌氏父子,还有孙尚香骑着一匹战马,其余人皆是步行。
这三匹坐骑,也是凌操严令留下,专为今日突围之用。
苦候了许多,忽然,一名斥侯从北门方向飞奔而来,有气无力的喘道:“禀凌将军,我们已奉将军的命,把百姓们统统从北门驱赶了出去,那里确实有许多魏军,陶贼的王旗也在。”
凌操的嘴角,扬起了一丝庆幸和些许得意,当即兴奋叫道:“陶贼果然中了我的诈降计,统儿,郡主,此刻陶贼防备松懈,我们正好从东门杀出一条血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