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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也脸色一变,心思急转,瞬间已是明白,眼中不由掠起一丝忌惮。

他知陶商残暴,原以为自己兄长落在陶商手中,必已凶多吉少,却不想仍然活着,还出现在了城外。

司马懿何其见识,他立刻就猜到,司马朗极有可能是受陶商逼迫,前来做说降之客。

司马懿自己清楚,却又不好明说,正琢磨着如何应对时,袁尚已好奇的起身,前往了城头。

司马懿没办法,只好硬着头皮,心怀着忐忑,也跟了上去。

袁尚一众,策马出府,直抵晋阳东门一线。

登上城头的袁尚,举目一扫,瞧见陶商巍巍身姿之时,背上本能的就掠起了一丝寒意,下意识的打个冷战。

司马懿的目光,却落在了护城壕前,那两骑的身上,当他认出其中一人,果然是自己的兄长司马朗时,眉深不由暗暗一皱,一双狼目闪烁愈加阴沉的目光。

司马朗看到袁尚和司马懿出现时,脸色立时也是微微一变,心中不由产生深深的羞愧之意,似乎愧于见他二人。

剑出鞘的磨擦之声,听的司马朗浑身头皮发麻,心中顿生惧意,只得强行压制下羞愧之意,干咳了一声,拱手向着城头道:“朗见过晋公。”

袁尚不傻,看到这般很势,已多少猜到了司马朗的来意,剑眉也微微一皱,回头看了司马懿一眼,脸色阴沉。

那眼神中,分明有怨责之意,埋怨他这个哥哥,不能够为国尽忠,竟然做了陶商的俘虏。

司马懿如芒在背,却故作淡然,清了清嗓子,冲着城下冷冷道:“大哥,你可是我司马家的长子,就算为陶贼所俘,也当保有我司马家的风骨,你可别告诉我,你是被陶贼逼着前来劝晋公投降的。”

司马懿抢先一步,道破了司马朗的来意,还搬出了司马家的风骨来压他,就是拐着弯的暗示他,别做出让他这个弟弟蒙羞为难的举动来。

司马朗顿时语滞,脸上不由浮现尴尬,到嘴边的劝降之词,一时被司马懿的话给塞了回去。

紧接着,他却又听到了金属磨擦声,荆轲的剑又拔出了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