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欲阻魏军,就势必要分兵去救,然魏军已进入平原地带,通往晋阳的路上,几乎无险可守,自己凭借着这点兵马,如何能在平地上,阻挡陶商八万大军的辗压。
再者,若是一分兵,界休兵力一少,所受到的敌人南面的压力就将倍增。
稍有不慎,袁尚就要陷入两面皆失的危险境地。
只是,若不分兵去阻击陶商,就只能坐看晋阳被陶贼攻下,晋阳乃并州核心所在,若一陷落,就意味着他晋国就此完蛋。
袁尚已别无选择,必须要派兵去阻击陶商。
只是,凭手头这点兵马,无异于以卵击石,又怎么能阻挡得住。
袁尚脸色阴沉如铁,神色变化不定,一时间失了分寸,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好看向田丰和逢纪。
此时的逢纪,早已没了主意,只能做一脸的苦相。
田丰却沉叹一声,目光瞪向司马懿,“我先前早就说过,应当先去救壶关为重,谁料是某人自作聪明,劝晋公不去救,放任壶关被围,才酿成今日之祸,恕丰也无能为力。”
田丰口中埋怨的某人,自然便是司马懿。
“司马仲达,你说该怎么办?”袁尚即刻瞪向了司马懿,语气只已流露出了责备之意。
此时的司马懿,脑子也有点懵,一时间竟也想不出什么应对之策。
“晋公莫急,就算陶贼攻下了壶关又能怎样,我有一计,必可击退陶贼。”本是心有余悸的司马朗,突然大声道。
“你……你有什么计策?”袁尚吃惊的看向司马朗,一脸的不信。
司马朗便抬手向东一指,“上党山路崎岖,陶贼此番兵围壶关时,并没有带骑兵,如今他攻破壶关,必以步军轻装前进,想要速破晋阳,只要他的步兵一出上党,进入到平坦地带,咱们只需万余铁骑,必可轻易击破陶贼。”
“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袁尚眼前一亮,点了点头,却又犯了难,“可惜匈奴主力已灭,我们哪来那么多骑兵去对付陶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