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斥侯终于传来消息,北面有大队兵马正飞驰而来。
“来了,这个臭小子终于来了。”袁绍激动不已,欣喜的笑容中,透着丝丝阴冷。
举目远望,只见易京之北,尘烟滚滚遮天,大地在隆隆的颤抖。
扶着拐杖站立的袁绍,极目远望,但见那一条北去的大道上,无数的黑影,正奔腾而来。
终于,无数汹汹的铁骑,进入了视线。
一面“高”字大旗,傲然飞舞。
高干的幽州军,终于赶到了。
两万多的幽州步骑,呼啸而至,却并未直接前来易京,而是于北面八里之地,安营扎寨。
高干并没有第一时间就前来易京,拜见他的这位舅舅,反而于营壁四周,广设鹿角,深控沟壕,竟有防范的迹象。
“主公,看来高干果然不打算交出兵权。”城头上,沮授道。
袁绍眉头暗皱,苍老的脸上,欣喜之色渐渐平伏下来,取而代之的则是深深的忧虑。
“义父,不若让我率一队铁骑,一鼓作气杀入幽州军营,将那高干擒了来见义父。”站在另一侧的吕布,愤然请战,狂傲的口气,俨然不把高干放在眼里。
“万万不可。”沮授急是劝阻,“高干深挖沟壕,必然早有防备,吕将军虽勇,却未必能冲的破其营,况且高干有两万多兵马,且近半数为骑兵,吕将军此举反而可以弄巧成拙,逼反了他,到时候只怕不等陶贼杀到,我们就已死在高干之手。”
吕布的气势立时被压下几分,一时无言。
“那依公与之计呢?”袁绍期待的目光,看向了沮授。
沮授沉吟半晌,方道:“为今之计,只有先派人往幽州军营,宣示主公的抚慰之意,召高干前来议事,若是他肯前来,那自然最好,介时正好将其拿下,尽收其兵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