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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图抓住时机,趁势道:“大公子不能以死保名节,这确实是他的错,可当初若非无人主动请战,主公也不会不得已之下,派大公子去守黎阳,公与你这话,难道是怪主公了不成?”

“我当然不敢,我的意思是……那个……”沮授这才意识到自己失言,一时又嘴拙又解释不清楚。

“都不要再争了,事已至此,再做这些无谓的争吵有什么用。”袁绍看不下去,厉声喝断,恼火的扫视着他们,“有这心思,你们倒不如想想,如何应对接下来的烂滩子。”

众谋士们皆闭上了嘴巴,彼此瞪着对方,却不敢再吱声。

争吵是没了,但他们却也无破解之策,一个个皆默默低头,纵然是沮授也一时片刻想不出什么奇谋来。

袁绍的眼神越来越失望,连连摇头叹息。

正当这时,郭图眼珠子暗暗一转,眼中掠过一丝诡意,遂拱手道:“主公,事到如今,也该是把二公子召回来的时候了。”

二公子,袁熙?

众谋士皆流露出狐疑,就连袁绍,眼神中也浮现出茫然。

……

幽州,蓟县。

隆冬已过,气温稍稍回升,难得一个太阳天,刘备闲来无事,坐在院中,靠着炉子编起了草鞋。

“主公一方诸侯,怎么做起了这种事。”身后传来一个儒雅清朗的声音。

刘备抬头看去,却见一位高冠长剑,白衣飘飘的年轻人,缓缓步入院中,手中轻摇着羽扇,一派道风仙骨的气势。

“只是习惯而已,闲来无事做一做草鞋,一者打发时间,二来也常常提醒自己,不忘当年穷苦出身。”刘备笑着答道。

白衣男子却正色道:“主公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做,还没到闲暇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