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的战刀,向着西北面的上游方向,轻轻的一指。
众人的目的,齐刷刷的望向了上游方向,他们恍然想起,开战之前,主公似乎是派了樊哙和陈平,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了上游。
细细的琢磨着其中蹊跷,众将猛然间神色一振,却如梦中惊醒一般。
“夫君,你莫不是派了樊哙和陈平,连夜在上游拦河筑坝,适才发出信号,令他们掘开水坝,所以才会造出一道洪流来?”吕灵姬倒也是聪明,终于猜透了陶商的计谋。
陶商一笑,等于是默认她的猜测。
昨晚之时,陶商就密令樊哙和陈平率三千兵马,提前赶往淯水上游,以泥袋堵塞水流,使得原本齐腰的水位,降到只及膝盖。
所以,今日蔡瑁才会看到一条只有及膝之河,自以为水浅,便跟着陶商涉水过河。
而陶商则发出狼烟信号,待其半渡之时,命樊哙他们扒开泥袋,造出一道洪流冲垮敌军。
这也就是陶商运气好,淯水本来就算不得一条大水系,且现在刚刚入夏,还未到真正的大雨时节,所以才能用泥袋截了水流,这若再守几个月,他想截都截不住。
这正是那一晚,陈平给陶商所献的,两道退敌之计中的第一道。
吕灵姬等人终明白过来时,无不对陶商投以前所未有的惊叹,惊叹于陶商,竟能对天时地利运用到这般极致。
“你看吧,我就说过不用担心,咱们的夫君总有别人想不到的办法。”花木兰笑看吕灵姬一眼,得意道。
“这都是那陈酒鬼所献妙计。”陶商也不抢陈平的功劳,坦率的道出真相。
随后,他锐利如鹰的目光,射向了两百步外,一片混乱中的荆州败军。
就在片刻前,他们还不可一世,狂妄的穷追着自己,转眼间,就已分崩离析,尚未交手,便损兵一万,陷入了混乱之境。
陶商的脸上,冷绝的杀气,如烈火狂燃,将士们的情绪也被完全调动起来,热血沸腾。
陶商深吸一口气,战刀愤然一指,“全军进攻,让荆州人知道我陶家军的厉害,给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