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回到家中,张仪之妻悲愤之极,埋怨张仪不务正业,偏要去做什么说客,才会受到这样的羞辱,被打到身体都快要残了。
张仪却完全不当回事,反而笑嘻嘻的对他妻子说:“我看我的舌头还在吗,只要还在,就足够了。”
陶商原先还在怀疑,眼前所召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张仪,但当他向自己亮出舌头,问出同样的问题后,陶商就确信无疑。
有张仪出马,何愁忽悠不了区区一个刘表。
陶商顿时是信心大增,摆手道:“张仪,本州牧就给你百金,你速速抄小道前往荆州,我在这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主公就喝喝小酒,吃吃小菜,坐等曹操不战自退吧,仪去也。”张仪笑嘻嘻的一拱手,衣架般的身躯,飘出帐外。
陈平目送着张仪离去,依旧一脸狐疑。
陶商却是自信一笑,道一声:“喝酒。”
……
寒风愈烈,不觉一月已过,已入深冬。
小沛城西,曹军大营。
中军大帐之内,曹操紧裹着红袍,凝视着屏风上所悬的地图,目光冷峻,隐隐透露着几分愁容。
从出兵以来已过去有三月之久,屯兵于小沛城西,也有近两个月的时间。
这两个月的时间里,他用尽了各种手段,始终无法攻下小沛,或者是犄角之营,更无法诱使陶商出战。
在他眼前,陶商就像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怎么也除不掉。
转眼已入深冬,出兵时将士们旺盛的锐气,已经被寒冷的天气,一点点的冰封。
攻城不下,退军又不是,曹操感到自己有点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