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陶商依旧是一脸不以为然。

“所以请你放弃吧,只要你肯解除这桩婚约,我可以保证你不用去琅邪送死,我也可以保证,没有人会再去招惹你,你会平平安安的在徐州渡过你的余生。”糜贞神情郑重的开出了她的条件。

她这番话虽未明言,但暗示得已很明显,他被调任琅邪国相这件事,跟他糜家有莫大的关联。

“主公,看来是这个女人从中使坏,想要害死你,她自己都承认了,要不要我一剑宰了她,血洗了这糜家庄。”花木兰也听出了糜贞言下之意,怒意顿生,手已按于剑柄。

糜贞花容立变,本能的退后三步,那惊异表情,显然是没料到陶商麾下这婢女如此暴戾,先前痛揍自己二哥,如今竟敢狂言要血洗她糜家庄。

陶商自然对糜家很厌恶,但他还没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失去理智,现在血洗了糜家是一时痛快,却等于彻底跟刘备和糜竺翻脸,正好给了刘备绝佳的借口,根本用不着借臧霸这柄刀,直接派关羽领几千兵马,分分钟就能灭了他。

想要翻脸,至少也得等拿到琅邪国才行。

“木兰,不要这么暴力,动不动就要灭人家满门。”陶商伸手将花木兰已拔到一半的佩剑按回剑鞘。

然后,一双鹰目看向糜贞,淡淡道:“英雄不英雄,也不是三天两天能看出来,数年之前,刘玄德还不过只是一个卖草鞋的,谁又能料到他会成为坐拥徐州的一方诸侯?”

糜贞沉静的面容,又是一变,就像是平静的冰湖,被一粒石子,溅起了层层涟漪。

“糜小姐既然是做生意的,更应该知道,做生意要看长远些,千万别被眼前的萤头小利所蒙蔽,这是陶某出自肺腑的提醒,还望小姐三思,将来千万别后悔,咱们后悔有期。”

淡淡一笑,陶商再无犹豫,转身扬长离去。

花木兰瞪了糜贞一眼,只得压下怒气,冷哼一声,跟随着陶商离去。

糜贞就那么定格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陶商的身影远去,呼吸越来越急促,一对酥峰起起伏伏。

“陶商,你好生狂妄,竟敢跟玄德公相提并论,把自己也视作英雄,很好,我就拭目以待……”糜贞贝齿轻咬朱唇,星眸之中,闪过几分欣赏,但更多的,却是不屑一顾。

糜家庄外,陶商已经翻身上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