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了。
第一,你是如何得知,‘锦帆贼’甘宁会来投靠刘景升的?
第二,你为什么能提前知道,刘景升会把他塞给我?
不要搪塞我,实事求是的说。”黄御的房间内,黄祖一脸严肃的对其问道。
黄御听后,便开始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了。
“父亲大人,‘锦帆贼’甘宁前来投靠刘景升。
这件事情,在‘绿林’之中,并不算什么秘密。
你只要稍微一打听,便可知晓。
谁都一样。
很容易的!
只是我比较在乎这方面的消息,而您不太在乎罢了。”
黄祖听后,一脸的不信。说道:“反正现在甘宁已经来了。
木已成舟!
就算我手段通天,也打听不到了。故而,这件事情,也只能随你说了。
这一个问题,算你解释通了。
第二个问题呢?
你给我解释解释,别弄得好像你能未卜先知一样。
还有,别说这种消息,你也能打听的到。
你爹我,不傻!”
黄御轻咳了两声,一丝不苟的说道:“我说是我分析出来的,你信吗?”
黄祖:“挑重点的说。别整这些没用的。”
黄御吐了一下舌头,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暗中观察刘景升的为人处事。
不得不说,他可以称得上是一名出色的‘守土文臣’。
但是,也就仅此而已了。
胸无大志,注定他后半生无所作为;手无勇力,注定他不会大起刀兵。”
黄祖:“手无勇力。这点,我承认。只是,你怎么看出他胸无大志来的?”
黄御:“两点。
第一,匡亭之战。
若他刘景升心中有想法,岂会那么轻易地放袁术离开?
只要在袁术的退路上埋伏一支精兵,阻断他的退路。待曹操的人马追上来这天下间,不又少了一名枭雄。
刘景升离那个位置,不又近了一步?
可是刘景升呢?
一点没动。
第二,现在的荆州,四平八稳;现在的北方,征战连连。
这不正是出兵北上,逐鹿中原的好时机?
可是刘景升呢?
招才纳士,开经立学。
这是什么?
这是好于坐谈,立意自守,而无四方之志。”
黄祖:“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可是,这和他把甘宁塞给我有什么关系?”
黄御:“父亲大人,你想啊。这种情况之下,在水上作战勇猛的甘宁,他要之何用?
若不要,又会损坏他招贤纳才的英明形象。
是而,收下甘宁,在意料之中。将他塞给你,也在意料。
说到底,你对他来说,不管多忠心,都是外人!
而他的襄阳水军,才是‘亲生’的。
甘宁这种‘水贼’,他不给你,给谁啊?”
黄祖若有所思片刻后,问道:“你确定,刘景升以后不会大起刀兵了?”
黄御:“起,肯定是会起的。但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文臣的那套‘平衡之术’,刘景升玩的是炉火纯青。
但武臣的作风,他是半点没有。
但凡有一点,他就不会被荆州豪族控制的那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