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情况是!
都特么在县衙登记造册,是有主之地。
简单的金州,主薄崔世成为了在金州修三条贯穿的大路,占用有主各类田地一千八百亩。
但马晨将这一千八百亩下下田改为下田。
所以,实际情况是县衙以官田中的各类田地置换了修路所用的一千八百亩荒田。
而这就是兰县县衙!
往前去倒腾,乱糟糟的如果用正常的手段一年时间也未必能统计完毕。
可就是这么乱糟糟的情况中,兰县赋税竟然一粒未少的缴纳。
便能想象到士族稳定地方的重要性。
朱棖瞅着乱糟糟的田地情况,烦躁的将田册摔在了地上,觉得气不过,捡起来咣叽一下扔进了火炉里面。
这可将县衙里面的大小主薄小吏给吓坏了,姓柳的一名小吏惊悚的跪地,伸手在火炉里面掏田册的惊叫道:“殿下,万万不可啊,这田册是县衙对各家田地唯一的凭证,若是农户产生田亩纠纷,田册便是唯一的判断标准。”
朱棖冷哼一声,下令道:“将这些田册,一个不少,都给本王丢进火炉里面!”
“还有这乱七八糟的山有名,川有名,林有名,都一起烧了。”
这下就更加炸裂了。
原本就忐忑的主薄小吏们一个个跪在地上哀嚎,烧毁田册是万万不敢的,不仅他们不能烧,蓝城王也不能烧!
这要是烧了,是要出天大的乱子的。
捅破天的大事。
在门口的几个小吏拼命使眼色给最接近门槛的小吏,那名小吏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
柳江,崔世成等各司主薄就浩浩荡荡的跑了过来。
人未至声先闻。
“殿下,王爷,殿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田册乃是一县安定的重中之重,烧毁田册,将会闹出天大的乱子啊。”
“是啊殿下,此时兰县最需要安定,若百姓知道自己的田册被烧毁,那岂能安分!”
这次是真的将兰县县衙给炸开了。
大大小小的主事主薄来了二十多个,分管田、川、林、水、山、矿、地、川、赋税、水利、工事、工匠工坊、商等等各种兰县事务。
县衙之地除过县令、县丞、县尉之外,设立五司,按照户刑吏礼工职位而设司正,各司之下大大小小便是分管各项事务的主薄。
此时被朱棖一闹,全都来了。
朱棖笑吟吟的瞅着门外的官员,冷呵道:“出了事,本王担着,郭英,烧!”
“末将领命!”自从朱棖经历了一次危机之后,郭英没有极其重要的事情,没有离开朱棖的想法。
哗啦啦的声音出现。
几名将士将一堆的田册直接倒在了火炉上。
顿时浓烟而起,田册已经被点着。
“殿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柳江的眼睛都要红了,起身疯狂的就要冲进房间拯救田册。
但没有意外,被门口的亲卫给拦了下来。
见无法阻止,柳江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殿下,这可是兰县几代人的心血啊,代代相传,世世不绝,兰县所有的田册都在这里了,若是没有这些田册,如何对照每户田地。”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