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笑起来,靠在卧榻靠枕边得意地自我欣赏起来,“是啊,毕竟像我这样在你还是名区区小军官时勇于和你私奔的,简直在常人的眼是不可思议的呢!要知道当时我可也是帝国长公主,是紫衣公主——对了,你说公平王的遗物……”
“是,确切说算是皇宋的宫廷大宦官童先生给我的东西。”高这才想起来,便走到桌子边打开匣子,展现出赵佶的第二幅画来。
“他可算是皇宋的纳尔萨斯哦。”安娜如此盛赞曾经的敌人道,也靠过来观验曾经宋国道君皇帝的绘画来。
但卷轴展开后,安娜才发觉这不是一幅画,或者说它不具备正常艺术绘画的特征,里面画的不是花草,不是人物,不是鸟鱼,甚至不是山水宫殿。
“这,这好像是个器械啊!”在安娜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时,精通工程的阿格妮丝低着嗓音,有些兴奋——因为光是靠她的本能,她能看出这是已知世界里最精妙绝伦的机器。
“水力和风力机器还要厉害……”阿格妮丝判断到这里,脸儿都有些苍白了。
“那么按照这个图纸,能先制造出小型的样板来吗?”高询问说。
阿格妮丝轻轻咬着牙,点点头,“可是它的力之源……”
“博物志和自然史书卷里有过记录,煤。但在帝国这种物资根本不优良,所以在未来我们要向瓦拉几亚地区拓进,来获得这种宝贵资源。”
接着看着安娜和阿格妮丝,高叹口气说到,这图纸似乎是倾宋人匠师之智慧绘制而成的,它可能是赵佶和童贯为抵抗高唐科技军队之优势,而在临灭亡前数年内呕心泣血弄出来的,童贯在西征途始终揣着它,便是希望能立下脚跟后将其实产出来,但时运不济。
在彻底毁灭的前夕,童贯为了希望我善待宋人俘虏,便特意在他的叙状里加行小小的注释(郭药师根本不注意),叫我留心赵佶皇帝的两幅画,大概是寄希望于我将这种器械制造出来,于未来弥补和高唐间的差距,这样也算是为他舒散口怨气。
而后,高便将那副图交到了阿格妮丝的手。
小翻车鱼离开后,高环视着四周遮蔽起来的帷幕,便取出了赵佶的第一幅画,那幅字为“九天玄女”的画。
安娜顿时小脸苍白,她怔怔地看着赵佶的这幅画,不由得失声道,“是她!”
“没错。”高倒是较沉着。
安娜当即感到阵眩晕,她往后退了几步,倒在榻,而后高急忙前将妻子搂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