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泰提修斯再度被逐出了河厅殿堂。
坦白说,皇帝叫莫利托改动旧合约文本,对方也是极度拒绝的,莫利托坦率告诉皇帝:“这样的事情,虽然臣仆不可能在上面署上自己的名字(毕竟是十几年前的合约文本,莫利托的名字出现其上等于是把窜改的罪行不打自招),但一旦激起陛下皇都或国家的变故,殃及到鄙邦公民在这里的生命财产安全的话,臣仆不敢也没能力承担如此巨大的责任。”
可已无退路的约翰,却恼怒指责莫利托是公认的“亲高文”人士,由此来威逼他就范。
莫利托只能搪塞道,请允许我送出意见书前往城邦,等待执政官的批复。
待到总领事退去后,约翰只觉神伤疲惫,他叹息着坐在大御座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挂毯和垂幔间对外的拱门。
不久廊柱边转出个人来,把约翰惊得往座位上一缩。
但定眼瞧清楚后,这人正是他的心腹阿克塞颇考斯,气急败坏的,告诉他:“就在刚才,一支杜卡斯家族的私兵出现在伊萨克城门前,声称是为了保护皇太后安全的,请求陛下将他们放入布拉赫纳宫来。”
第59章 色雷斯志愿军(上)
约翰大为光火,“朕的母亲有朕的卫队保护着,要杜卡斯进入布拉赫纳宫来做什么?”
但这样的交涉似乎没起到什么作用,八百名杜卡斯的私兵继续在城门前,他们的统领为埃弗拉伊米乌斯·杜卡斯,提出的理由是现在局势动荡,如果陛下觉得他们进入皇宫有失体统的话,或可将艾琳皇太后送到萨拉布瑞亚的郊区某处修道院来,他们就近保护也可以。
争吵很快波及到了城外的军营、集镇,而后又越过狄奥多西城墙和君士坦丁老墙飞速传播着。各种流言四起,有人故意在引导着舆论,居然声称约翰皇帝软禁了亲生母亲,就像他对祖母达拉赛娜所做的那般。
“乱说什么浑话,阿克塞颇考斯你马上随我前去母亲寝宫那里,我把事情给解释清楚。”约翰不顾白日的疲累,急忙要求这位突厥奴隶备好仪仗队伍,准备立即出发。
这时候雨势小了许多,但却有两名亲近皇帝的宦官慌张赶来,“就在方才,陛下您的皇后皮洛丝卡忽然被皇太后邀请去长谈了。”
约翰感觉胸口被重击了下,他扶着柱子才勉强稳住身躯,接着他颤着声音询问报信的宦官,“谈了什么?”
两人忙表示不得而知。
待到约翰惴惴不安地走到母亲的寝宫前,他看到了幼小的皇后在数名匈牙利警备骑士的护从下,从门阍处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