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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战半个时辰不到,信徒军的左翼全线崩溃,得手的塔尔苏斯骑兵们回转锋线,开始猛攻失去掩护的狂信徒们的中央和后阵,而同时狂信徒们的后营也开始起火。

两个时辰后,尼卡旅团也从北方攻来,对垒战争演变为了满山满谷的屠戮,战场的大山上神奇般长出了许多“小丘”,都是由叛乱的信徒农夫尸体堆起来的,塔尔苏斯边民士兵们踏着这些尸体的后背或胸膛,凶狠地追杀还活着或正逃跑的人。

值得一提的是,在杀戮里尼卡旅团的士兵显得格外凶残,要知道他们当中大部分人原来可都是正教徒,但在圣俸地产的刺激引诱下,杀起同宗信徒是毫不眨眼,他们封锁了对方的退路,因为还没有大规模推行新军制,便用手里传统的刀剑和弓来消灭所有叛乱者。

光是尼卡旅团掌握的北线阵地,就倒下了六千五百具尸体,占据整个死亡狂信徒人数的近七成。

吕底亚暴乱起来的僧侣和农夫为他们的短视和鲁莽付出惨重代价,在非拉多菲亚姆战场上有近万人被杀,三万人被俘虏,并按照罗兰的提议,所有被俘的人将和新月教的河道奴工一起,马上押解去塔尔苏斯城开掘运河。

冬季的初雪开始落下,慢慢覆盖到了原野上触目皆是的尸体。

在非拉多菲亚姆城边,被俘的正教僧侣、富农们因煽动的罪名,吊满了道路两侧的树上。

至于普洛尼亚地主们绝大部分都被“监领地赎买政策”收买,包括先前没有参战的八十余人也前后来投降,他们毫无心理障碍地领取了新的圣俸采邑,并甘愿为虎作伥,成为高文弹压新征服地区的爪牙,再也不提“五十年不变”的话语了。

高文的原话是,“为了推行真正的正义,我不惜毁掉一百座村庄,只要能让其他一千座未来活得更好。”

这个冬天注定寒冷凛冽:接下来吕底亚地区的正教农民全都噤若寒蝉,没人敢于再起来反抗或闹事,他们不敢再攻击圣俸农庄或王室特辖地上的同类,也不敢再提为修道院、普洛尼亚老爷们服役或捐纳的事,只能老老实实连保起来,按照罗兰·班迪内利的规划来组成公社,并缴纳盾牌税供养民军来。

同时罗兰已开始以一所大修道院为起步基础,于非拉多菲亚姆城旁边,建立起第一个会堂集镇。

布雷努斯这时候也以大牧民官的身份出现,安抚劝谕民众,收拾局面,辅佐罗兰的工作。

阿拉尔曼堡海滨的处庭院的暖室里,高文将图里亚努斯高高举起,他是初次见到自己的这个孩子,图里亚努斯很有活力和朝气,和他的其他孩子一样地健硕。

虽然被馈赠了许多礼物,但小翻车鱼还是恼恨地没有走出书斋,由她的爷爷来迎接的。

耍了会儿后,图里亚努斯忽然脸色涨红,这让高文警觉起来,便要唤仆役和乳娘来。